東方向大家問道:“誰有春燕姐櫃子上的鑰匙呢?”
曉月不假思索地說道:“她自己呀。”
東方繼續說道:“核心問題就在這裡。如果春燕姐自己拿著鑰匙,錢卻丟了,那麼誰是兇手呢?”
杜娟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她自己監守自盜?”
春燕不耐煩地說道:“別聽他的瞎編亂造。我的錢丟了,好像成了你們大家的笑料了。”
東方說道:“如果不是你,那麼你的鑰匙是否給過別人?”
春燕懷疑的眼神轉向了牛月紅,恰好與她擔心的眼神相遇,碰出了一朵火花。她大聲地說道:“昨天,我在演播室的時候,口紅用完了。我把鑰匙給了牛月紅,讓她跑了一趟辦公室,在我的櫃子裡拿過口紅。”
大家把目光全部聚焦在牛月紅的身上。
牛月紅委屈地說道:“我就給春燕姐拿了口紅,沒有看到別的東西。”
丁巖說道:“春燕,你剛才說過是今天上午在家裡拿的錢。小牛是昨天拿的口紅。拿口紅在前,丟錢在後,兩者毫無關系啊。”
杜娟說道:“可是她拿過春燕姐的鑰匙,這是無法說清楚的疑點啊。”
牛月紅搶白道:“我拿完口紅就把鑰匙還給春燕姐了。”
杜娟說道:“你可以配鑰匙啊。”
牛月紅氣憤地說道:“我來去不過5分鐘,哪裡有時間去配鑰匙?你也不能為了往我身上栽贓就這樣牽強附會,血口噴人!”
杜娟不樂意了:“我什麼時候栽贓你了?大家在推理,我有懷疑的權力啊。再說了,咱們組裡工資最低的是誰?現在最缺錢的又是誰?不用我說,大家的心裡也是一本帳。”
牛月紅氣得渾身發抖,大聲說道:“我是組裡工資最低的,我也是目前最缺錢的,但是我絕對不是心裡最骯髒的那一個人!”
大家紛紛責怪杜鵑說話魯莽,不應該這樣對待牛月紅。
春燕說道:“水有源,債有主,我的錢究竟是誰偷走了?我媽媽明天過生日,我拿什麼給她做禮物呢?”
雅蘭說道:“要不我給你借上50元錢,先給你救個急?”
春燕說道:“救急可以,我的損失誰來補償?我可沒有錢還給你啊。”
雅蘭笑道:“那我不敢借給你了。感覺我是先盜後還、完璧歸趙呢。”
曉月向著東方喊道:“東方,你的破案結果呢?”
東方故弄玄虛地說道:“我的結果就是解鈴還須系鈴人。”
春燕用指頭指著東方罵道:“你小子等著,抓不到小偷我就賴在你的身上。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主兒。”
正在這個時候,丁巖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。
丁巖拿起了電話,說道:“你好?你找哪位?哦,賀春英啊,我就是丁巖。你有事?噢——原來是這樣啊。好的,我讓她接聽電話。春燕,你姐姐的電話。”
春燕的姐姐賀春英也是河西省話劇團的演員,和丁巖做過同事,因此互相認識。
春燕起身接過了話筒,說道:“姐,找我有什麼事?羊毛衫怎麼了?不是說好下午三點半一起去買嗎?哎呀,我不是那個意思,可能是我忘記了,你怎麼不早一點打電話問問我啊?就要紫色的,紫色顯得高貴大方。”
春燕接聽完電話,高興地對大家說道:“終於破案了。”
曉月急忙問道:“誰是兇手?”
春燕不好意思地說道:“什麼兇手!今天我姐歇班,她發現我走了以後錢還在鞋櫃子上放著,以為我沒有時間逛商場,所以她就拿上錢去買羊毛衫了。剛好商場的領導是她的同學,她一時拿不準選什麼顏色的,就借用同學辦公室的電話問問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