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疼的,只是沒昨日那麼疼了。蕭以安老實了,往下一滑滾進被窩:“困了,睡覺。”
南澤笑了笑,吹滅床頭的燈,也躺了下來,隔著被子抱住他。
……
次日清早,葡萄藤下。
蕭以安一邊吃包子一邊指著桌子上鋪的一份地圖:“你看啊,嶺南我們就先不去了,嶺南往北就是淮陽。我們直接落地淮陽,往北一路經過整個中原,繞過漠北去千楓山,亡獄雪山就在千楓山北面。”
南澤點點頭,給他倒了溫水:“腳程快的話兩個月應該能到千楓山腳。”
“不趕路,我才不想那麼快到那兒。”蕭以安語氣依舊是無關緊要的,彷彿亡獄雪山只是一個繁瑣無聊的任務。
他指尖點著地圖:“淮陽牛肉湯你喝過嗎?味道特別鮮美。”
“還有這兒,淩陽,沒準還能跟周青霖一起吃頓飯呢。還別說,有點想那客舍的烤肉卷餅了……”
南澤失笑:“卷餅師傅已經沒了。”
“啊……對,可惜了。”蕭以安遺憾地想。那個卷餅師傅是大旦扮的,大旦沒了,卷餅師傅自然也沒了。
“再往北,彭南郡,我記得這兒的糖葫蘆特別出名,還有夜市。”
“千楓山腳還有個落英城呢,一百多年沒去過了不知如今是何光景。”
南澤喉嚨發緊。
仙君早就規劃好了,在陪他一件一件完成普通道侶會做的事情。遊山玩水、吃喝玩樂,到處都看看,到處都走走。
過了這一遭,可能就再也沒機會了。
“好。都去。”南澤道。
蕭以安笑了:“別不開心呀。也不會耽誤事的,那風囚百年鎮壓一次,仙牌有動靜之後一兩年再去都沒問題。”
南澤扯了抹笑:“很開心。”
蕭以安:“……能再假一點麼。”
死期將至永遠是蕭以安的愧疚之處,他總覺得太虧欠南澤了,想多彌補南澤。
兩天過去,他身體恢複了七八成,咬咬牙心一橫,入夜後一個猛撲把南澤撲到床上,吻得很兇。
一邊吻還一邊脫他衣服。
南澤哭笑不得,緊緊摟住蕭以安:“別鬧,仙君,你受不住的。”
蕭以安嘖了一聲:“這麼磨嘰?”
南澤吻了吻他的額頭,把他抱進懷裡:“睡吧,先欠著。”
蕭以安:“……?”
欠著是什麼鬼,怎麼就欠著了。好不容易主動一次給自己換了張欠條,仙君鬱悶地啃了一口南澤的脖子,窩在他懷裡睡了。
夜深,人靜。
南澤把熟睡的蕭以安塞進被子裡蓋好,輕聲離開仙君府,徑直去往天尊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