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去。”月老和南澤同時出聲。
看著兩個人,蕭以安撲哧一聲笑了:“純陪同出行是吧?”
月老有些悵然:“我不知為何南風會將緣生訣下在你身上。這東西根本無解。”
誰知道呢。蕭以安也不知道。他笑了笑,往後靠在椅背上:“無所謂了。”
“下一步作何打算?”月老收回情緒,正色道。
蕭以安看了眼南澤,眸中淡然如水:“去亡獄雪山。”
“落地中原,從淮水一路往北。”
路上除除祟、看看風景,慢慢走到亡獄雪山,走到蕭以安的終點。
月老突然鼻尖一陣酸澀。他側過臉抹了把眼角:“實在是老了啊,見不得白發人送黑發人。”
“別啊,”蕭以安笑道,“您還得幫我點忙呢,不是光送行。”
月老回神:“直說就好。”
“白澤族長勇猛好武,常人耐他不得,因此需盡量避免打草驚蛇,”蕭以安說:“我和南澤會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,下界遊山玩水混淆視聽,按進度大概三個月左右會抵達亡獄雪山。這期間還望您在天尊和十大神獸家族中斡旋,聯合所有能聯合的力量,拖住反叛分子。”
不知為何,月老平淡了多年的心髒忽然流過一股鮮活的血液。他看看南澤,又看向蕭以安,鄭重地點頭:“放心。”
送走月老時,已然夕陽西斜。蕭以安身體不太舒服,站著坐著都難受,南澤給臥榻、椅子上都鋪了鵝絨軟墊。
蕭以安坐在葡萄藤下,看著夕陽餘暉環照著聽風閣,打趣道:“不愧是墨陽真君,一鳴驚人。”
南澤小聲嘟囔:“才兩次。”
蕭以安:“……?”
“我錯了。”南澤立刻改口。
蕭以安長長嘆了口氣:“那我也不能怪你是吧。”
南澤點頭:“是的。”
蕭以安:“?”
他一巴掌拍到南澤肩膀上:“去把果盤端到外面來。”
南澤笑著應了聲,轉身離開。
就在此時,蕭以安感受到仙君府門口結界的擾動。
是陳星麟。
蕭以安召出小花小草讓她們接他過來,陳星麟形容略顯狼狽,看起來急了很久,進來後連禮節都沒顧及到,直接道:“仙君,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別急,怎麼了?”蕭以安指指面前的藤椅,示意他坐下慢慢說。
即便坐下來,陳星麟依然坐的很直,身體前傾,眉心一直皺著:“我父親……”
蕭以安眼皮一跳。
“之前我與玄奇玄玉出行,因年幼稚嫩被大旦抓走,我做了那鎮棺人,玄奇玄玉做了守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