骷髏
這江預年齡最大不超過三十,修煉年份也定然少之又少,碰上蕭以安和南澤這樣的本應毫無還手之力,更何況隔壁麒麟族三個人聽到動靜立刻破門趕了過來,江預更加毫無勝算。
可不知為何,江預的氣勢卻強得驚人,一個人跟蕭以安和南澤你來我往打了好幾回合,淩厲的掌風、氣勁掃得整個監獄茅草翻飛。
但畢竟蕭以安這邊人多,且各個都是修煉界的老油條,很快他便落了下風,手裡的劍鏘啷一聲落在地上。
蕭以安一劍掃過去,千鈞重的劍氣堪堪在江預頸邊停下,江預束起來的頭發轉瞬之間被挑散。
“……”蕭以安頓了一下,臉上表情複雜:“不是流氓哈,但劍實在停不住,你的頭發跟脖子總得落下一個。”
江預:“……”
這一戰並未持續很久,一炷香都沒燃完。麒麟公子關上牢門,跟玄奇玄玉站在門口,南澤在江預身後,巍然不動。
此般局勢,連綁都省了,蕭以安把劍收了,開門見山問:“你受命於誰?”
江預臉上並沒喲多少表情,披頭散發竟也不顯狼狽。他站起來,臉上還掛著笑:“不愧是境靈仙君,果然厲害。”
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從腳底升上來,蕭以安雙眸一凜,厲聲道:“當心有毒!”
下一瞬,細雨般的毒針撲面而來,細密的聲響讓人頭皮發麻。蕭以安反應極快,靈活地仰身躲過離他最近的一批毒針,下一批卻迎面襲來。
麒麟公子幾人也躲的十分困難,再靈活擋不住毒針數量多。
幾人頓時兵荒馬亂,江預化成一股黑煙,原地散去。
“他不見了,”南澤皺眉,沉聲道,“離開這裡!”
很快,幾人就看出來那毒針並非普通暗器,受氣勁控制。
一個最多修煉了二十多年的人,哪來如此強勢的氣勁控制這麼多細針?
蕭以安掃出一記掌風把毒針擋開,可依然擋不住追著他們的毒針。等找到出口逃出大牢,五人身上多多少少都紮了些針。
“他……他是不是沒盡力?”陳星麟突然說。
蕭以安眼皮跳了一下,和南澤同時望向對方。
他們還奇怪這麼一座大牢為何空無一人,江預一個人又為何敢於孤身一人來挑釁他們五個。
還真被甕中捉鼈了。
蕭以安皺眉:“毒針有蹊蹺。”
“此地不宜久留,快走。”陳星麟眉眼一沉,看了眼被南澤的結界攔住的針雨。
外面一片漆黑,白天參加七日祭的百姓都回去了,那片草地如今只剩了一些沒收拾走的垃圾和幾塊餐布。
懸崖底下的那塊大石頭上血跡斑斑。
為了縮小目標,幾人並未在此處多留,而是往回進了森林,在一叢草垛後面聚在一起。
陳星麟先給玄奇把脈,又給玄玉把脈,接著不信邪地摸了摸自己的脈門,最後又看向蕭以安和南澤。
蕭以安已經把手伸出來了,陳星麟卻搖搖頭:“仙君,墨陽真君,你們的靈力還能用麼?”
兩人俱是心裡一沉。
蕭以安握了握手中的劍,原本輕輕一握便流光溢彩的黑底鎏金靈劍此刻死氣沉沉,就像一把普通的劍。
眾人臉色都不太好。
“我見識淺薄,此種毒針少見,不知會不會判斷錯誤,”陳星麟有些緊張地搓搓衣角,一邊幫他們拔針一邊看向蕭以安,“能浸在毒針上,極短時間內讓人失去靈力的毒,是懸針露麼?”
蕭以安笑道:“懸針露都知道?這麼厲害。”
陳星麟都焦躁地快繃不住穩重的性子了,眉心死死皺著,實在理解不來仙君的調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