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澤拿劍柄敲著牆,很快在牆根找到了一處空洞的“篤篤”聲:“這裡,空的。”
蕭以安用力將匕首插進去,兩下就劃拉出一個通道。
只是此處長久廢棄,灰塵實在是多,兩人彎腰低頭從通道口擠出去,都不免沾了許多灰。
蕭以安施了障眼法讓牆體恢複如初,回身發現兩人已經出來了,這裡是整個祭堂的後面。
“那黑衣人究竟是何來頭?不僅僅是紮增族長的兒子吧?”回到鶴棲山的客房,陳星麟疑惑道:“總覺得他們最初便是沖著你們來的。”
蕭以安搖搖頭。
黑衣人自出現至今,一直以來都是黑袍蒙面,他也看不清他的面貌,不知究竟來者何人。
但從身量、姿態上看,蕭以安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個人。
此處有極其濃鬱的風囚的氣息,但線索所指的幕後人又是白澤族。白澤族在仙都盤踞多年,根深蒂固,一旦沾上實在麻煩。
蕭以安支著腦袋,指尖一下一下叩著桌面,半晌,他開口道:“隔壁還有一間臥房,先回去休息,明日我們去參加他們的七日祭。”
“可……那些人不是一直在尋你們嗎?明日再過去豈非自投羅網。”陳星麟滿腦子問號。
他以前覺得自己算得上機智沉靜,不曾想跟蕭以安和南澤出去卻顯得急躁很多,腦子實在跟不上。
蕭以安無所謂道:“我們沒有過正面沖突,還沒撕破臉,江慎說了好多次七日祭歡迎客人,不去捧捧場怎麼行?”
“說不定,明天突然出現還能送他們一個驚喜呢。”
陳星麟:“?”
南澤無奈:“明日祭祀,重要人物都會出場,一切陰謀必然揭露。”
“噢——”陳星麟和玄奇玄玉恍然大悟。
說是休息,倒也歇不了多久。如今已然醜時,蕭以安估計他們祭祀寅時便會動身,期間不過一個多時辰。
蕭以安趴在桌子上,突然頓了一下,把口袋裡的小盒子拿出來還給南澤:“你還要麼?”
南澤:“……”
他接過盒子,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嗓子,極力裝出自然的樣子掩飾那抹尷尬。
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留一盞昏黃的燈在桌邊搖曳,氣氛安靜極了。
不知何時,一雙幹燥的唇慢慢貼在了一起。
南澤已經放棄在這裡真的對仙君做點什麼了,還是回仙都再做比較好。但氣氛既然到了,好像什麼都不做又不太合適。
他們聽著彼此越來越快的心跳聲,蕭以安後背抵著桌沿,被南澤向下壓著,呼吸越來越急促。
南澤伸手墊在了他背後。
蕭以安總覺得,自己越來越容易被勾起情.欲了。以往許多年,他把自己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心思藏得很深,演的連自己都信了,而邁過那條禁忌線後,他每天都在瘋狂心動。
只要是兩個人獨處,只要稍微靠近了一些,他就忍不住緊張侷促心跳加速,再先發制人去調戲南澤顯得自己十分駕輕就熟。
一直到蕭以安腰有些軟,南澤才松開,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,聲音有些啞:“仙君心跳好快。”
蕭以安耳根紅了紅,低著頭裝睡。
南澤笑了,攬著他躺下:“我也快。看到你就會心跳很快,想一直抱著你。”
蕭以安還不說話。
南澤又道:“從很久很久以前,我不滿二十歲的時候。”
蕭以安猛地睜開眼睛:“你說什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