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會
兩人靠著一棵樹,那樹的樹幹足足有兩人抱那麼粗。南澤語氣雖平淡甚至帶著些調笑,卻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,直勾勾盯著蕭以安。
蕭以安耳朵有些紅,抬手捂住他的眼睛:“別看。”
下一瞬,南澤唇瓣傳來柔軟的觸感。
蕭以安俯身把他壓在樹幹上,親親唇角,再抿抿雙唇,最後探入舌尖。
他是沒什麼章法的,隨著本能勾著對方的舌頭,越吻越兇。
灰暗的月色下兩道身影重合在一起,鼻尖相抵,心跳過速。
兩人呼吸都亂了起來,南澤伸手環住蕭以安把他箍在自己懷裡,一隻手按著後頸,一隻手在腰間一下一下捏著。
混亂間,他往後撤了撤,嗓音低沉勾人:“仙君,別矇眼睛。”
“讓我看著你。”
蕭以安不知何時落入了被動,只感覺到腰間一軟,呼吸陡然急促了一下,落在南澤懷裡。
南澤慢慢親著、引導著,一下一下啄著懷中人好看的眉眼和染上粉紅的雙頰。
“別、別捏。”蕭以安忍不住輕喘一聲,手繞到背後去捉那隻亂揉亂捏的手。
南澤扣住他的手,又吻住了他的唇:“好,不捏。”
風輕輕的,混著些濕潮氣,吹得火光亂跳,隔著火吹到人身上,又格外燥熱。
蕭以安怕鬧過了頭收不回來,用力抵住南澤的胸膛,連連喘息:“好了好了,冷靜一下。”
聞言,南澤深呼吸一口,松開他,又傾身貼上去,下巴擱在他肩頭。
抱一會兒無所謂,哪怕抱著睡一夜都沒問題,但……如今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先分開吹吹冷風。
這裡的林子潮濕,地上不僅髒,坑窪還多,一旦鬧起來收不住……
蕭以安皺著眉,略帶著嫌棄的視線在周身輪了一圈,沒找到一處可坐可躺的地兒。他幹咳一聲,揉了揉南澤的腦袋:“乖,現在真不行。”
“什麼不行?”南澤臂力很強,抱他起來放在身側,有些不解。
回看那雙眼睛,清澈得好似沒有任何情慾一樣。
“……”蕭以安沒好氣地撿了根樹枝扔過去:“你不行。”
南澤:“……”
“仙君說話可是要自負後果的。”他笑著拾起掉在身上的樹枝,扔進了火堆裡。
蕭以安耳根透紅,此時又由內而外渾身燥熱,堵著氣離南澤和火堆都遠了幾步,坐在樹幹背面吹冷風。
南澤重重吐出一口濁氣。等確定自己瞳孔顏色正常了,才起身又挨過去。
“幹嘛?”蕭以安冷冷的。
跟小貓兒撒嬌似的。南澤心裡喜歡得緊,口中卻不討半點好,依舊逗弄著蕭以安:“瞧著仙君冷淡,我過來降降溫。”
蕭以安不可置信地問:“你真沒反應?”
“什麼反應?”南澤有似不解。
蕭以安嘶了一聲,眯著眸子看南澤,卻沒從那雙黑亮的眼睛中看出任何玩笑之意。
難不成,這麼久了,狎暱多欲之人竟只有他自己?蕭以安悲催地想著。
看著仙君不斷變化的臉色,南澤忍不住勾起唇角,把蕭以安拉在懷裡,扣著他的腕帶他往下摸:“仙君說的,莫不是此等反應?”
“?!”蕭以安被震了一下,如同被火燎到手一樣猛的縮回來:“南澤!”
“在。”南澤應一聲,含笑攬著他的肩。
無論如何,蕭以安如今心裡平衡許多,心安理得地靠在南澤懷裡,抬頭看著夜空。月亮隱在枝頭,更無半點星光,舉目望去一片漆黑。
背離了火源,深夜的風倒也清爽,不多時就降了兩人一身的火。蕭以安不困,頭腦十分清醒,開始說起白天的事:“寶幣城的亡魂有些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