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一:“早說啊,我給你治。”
麒麟公子:“用你那有毒的爪子麼?”
邢一赧然一笑:“哎呦別這麼說,我的毒對你又沒用。”
周青霖把草藥包和解毒丸給每個人分發了一下,臨出門,蕭以安還是覺得身上帶傷不太好。
他劍柄點了點南澤:“去幫他治一下。”
南澤:“……”你倒是用的順手。
話說回來,南澤與麒麟公子均為上古神獸,在場所有人中也只有南澤的愈療術對麒麟公子既有效又沒有副作用。
麒麟公子想著帶傷去塔林和墳場的確容易感染,不能給大家添麻煩,也就伸出了胳膊:“多……”
“謝”字還沒說出口,他就凝固了。
這個氣息……這不是狼吧??這是……這是白澤啊?!
麒麟公子頓時震撼地腦子一片空白,眼睜睜看著傷口癒合了,才抬起頭,詫異道:“墨陽真君?”
南澤退回到蕭以安身旁,沖他點一下頭。
麒麟公子難以相信,一直以來自稱為狼的墨陽真君居然是一隻白澤。可這麼多年來他也從不曾聽過白澤族少了個公子……
白澤族世代單傳,如今白澤公子也剛化人形不久,據說在白澤族內倍受寵愛,可墨陽真君是什麼情況?
“公子?”玄奇喊了好幾聲,有些擔心:“您怎麼了?”
麒麟公子回過神,擺擺手:“無事,跟上。”
前面是邢一在帶路。幾人從向陽村往南走,邢一帶他們巧妙地躲過了人多的地方,一路透過了村子。再往前,就是邢一所說的塔林了。
這裡渺無人煙,灰白的霧氣籠罩在一座座錐形塔上,四周十分安靜,偶爾傳來禿鷲的叫聲,驚起一片飛鳥。
這些塔都一個模樣,是青灰色的石磚壘成的,上面尖,下面粗,上方有一扇小小的方窗,裡面點著燈。
“這麼多塔……這是幹什麼用的啊?”周青霖目瞪口呆。
邢一搖搖頭:“不知道,我記事以來就有。”
說著,他回頭叮囑眾人:“草藥包都掛在身上,塔林那邊是森林,這邊的森林十分特殊,毒瘴很重。”
蕭以安和南澤走在邢一後面。南澤繃著臉繃了一路。
“怎麼了?”第無數次感受到南澤略帶幽怨的視線,蕭以安低聲問。
南澤小聲嘀咕:“你讓我給麒麟公子治傷。”
蕭以安“嗯”了一聲:“身上有傷來到這種地方容易感染。”
南澤:“他知道我是白澤了。”
蕭以安一愣,笑道:“哎呦這委屈的,白澤這個身份是有多拿不出手啊。”
“自從你知道了我是白澤,就開始想辦法把我送走。”南澤說:“我不喜歡這個身份。”
蕭以安沉默了一瞬。
……他其實,也沒那麼快適應好兩人關系的變化,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。而南澤在捅破那層窗戶紙之後,就半點不藏了,有什麼說什麼。
“不喜歡就不當。”蕭以安溫和地笑了笑,掩飾自己的緊張和不適應:“你也可以是天狼啊。”
南澤說:“麒麟族和白澤族關系走得近,我……”
“怕白澤族長尋你回去?”
猶豫片刻,南澤點頭:“我總覺得白澤族怪怪的,不像表面那麼簡單。”
雖說不願意回去,但這麼些年關於自己的家族半點不查也是不可能的。南澤一直留心著白澤族的動向,觀察著那位族長。
另一方面,他也想弄明白自己母親是怎麼死的,為何身為天狼會同白澤發生關系,而那位族長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。
突然間,小孩兒的尖利哭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來,在偌大的塔林四處環繞,眾人紛紛警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