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以安嘖了一聲,語氣十分欠揍:“你看看你,給大家捆成這樣,太暴力了吧?”
南澤:“……”
他面不改色,加快速度把剩下的也捆了,丟在牆根。
蕭以安一身長袍依然幹幹淨淨。他拍兩下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,慢慢走過去,跟那個看起來像首領的人說:“裡面,供的是誰?”
……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到過,仙君某種程度上其實挺像一個魔頭的。
那人嗚嗚嗷嗷地說不出話。
蕭以安看向南澤,南澤抬抬手,鬆了他的嘴。
那人受了驚嚇,十分驚恐:“神仙饒命,神仙饒命!此處為娘娘殿,供奉的也是神仙,你們也許認識……”
蕭以安彷彿真的好奇,眼中閃光:“說來聽聽?”
“石姬,是石姬,應屬土系神仙,歸後土娘娘掌管。”
蕭以安笑了:“喲,還知道派系和後土娘娘呢。”
那人想笑不敢笑,想哭不敢哭,臉上十分別扭。
蕭以安的語氣卻沒有半分柔和:“祭品是什麼?”
“這……”那人吞了吞口水,又看看南澤。
……算了這位好像更不好惹。
他心一橫,道:“漠北村民為尋求神仙庇佑,給的祭品自然都是最高規格的……”
“所以是活人。”蕭以安打斷他。
那村民又一噎。他似乎不太理解為什麼這兩位神仙面色都不太好。祭祀活人不是更能表明他們的衷心麼?
蕭以安按按太陽xue,站起來:“估計罪獄司和因果司那邊又要忙了。”
漠北位置十分偏遠,再往北就是冰原,對神仙和祭祀懂的都不多。但凡有任何一家仙派紮根於此,他們都不至於不知道活人祭祀是大忌。
娘娘殿存在了這麼多年,這裡的百姓都是兇手。同時他們又很無辜。
蕭以安不再理會那些面露疑惑的百姓,往廟裡走去,手指轉著玉扳指,面色發沉。
他和南澤見招拆招,配合默契,很快就把裡面的機關和法器都破壞掉。
站到祭祀臺前面,玉環像是受到了感應,開始跳動。
突然間,燭火猛地搖了一下,大門砰的一聲關上,金黃色的佛像陷入昏暗,變得面目猙獰。
“是你們殺了我的人?”一道慵懶的女聲響起,蕭以安聞聲抬頭,方才空著的主座坐了個女人。
她一身黑袍,戴著面具,拿著手杖,放鬆得像是下一秒要睡著。
蕭以安環視了一下祭堂,視線掃過貢臺上的三個香爐,嗤笑一聲:“你說苔蘚精啊?別冤枉我,我沒殺她。那不在墓xue裡活得好好的?牆上到處都是。”
石姬眼神有一瞬兇狠,接著又恢複原樣。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蕭以安,音色狠戾:“你又是那個仙門的修行者?”
蕭以安微笑:“不巧,仙都來的。”
石姬哼一聲:“你身上沒有仙都的氣息。”
蕭以安:“嘖,亂聞亂嗅不好吧?”
南澤:“……”
石姬:“……”
這個廟宇很古怪,與以往他們見過的都不太一樣。蕭以安一眼就注意到了,灰爐特別多。正對著神像的貢臺上有一個大的,上面本來燃著三支香,已經被石姬打翻了,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正常大小的,排開在各個位置,上面都有香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