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以安:“……”
管不了他了還。
……
事實證明,是真管不了了。
南澤的勢力比蕭以安想象的要大得多,整個仙都哪裡都有他的眼線,無論蕭以安想從哪個口出去都會被南澤知道,然後看著一身黑袍的墨陽真君站在那裡聲線低平地喊他仙君。
蕭以安:“……”
不僅如此,蕭以安還沒辦法用迷香迷藥等物迷暈南澤。調香方面蕭以安本就不如他,一眼就能被識破;迷藥又實在下不了,南澤幾乎不怎麼進食,也不喝水,他主動端什麼東西讓南澤吃就太明顯了。
直接打暈?
……有點殘暴,不太下得去手。
第不知多少次計劃失敗,蕭以安已經累了,躺在仙君府的搖椅上生無可戀。
快睡著了,他突然感覺腿上一沉。
蕭以安睜開眼睛,只見威猛漂亮的白澤坐在他身前,爪子緊緊抱著他的小腿,腦袋擱在大腿上,耷拉著耳朵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。
蕭以安差點以為他又逆生長了,連忙摸了一把頸間動脈。
一切正常。
蕭以安哭笑不得:“這又是哪一齣?”
背上的翅膀也蜷起來了,長長的羽尾拖在地上。南澤拿耳朵蹭蹭蕭以安的手心。
好嘛,還是撒嬌。
不知道南澤什麼時候發現的撒嬌這招對蕭以安有用,這兩天老是用這招。
蕭以安嘴角勾了起來,捏捏他又大又軟的耳朵:“你變成人形給我撒一回嬌,說不定我就讓你去了呢。”
南澤:“……”
以白澤的形態撒嬌是他最後的體面。他可是上古十大神獸之首白澤。他可是高冷與威嚴的代表。
過了一會兒。
南澤坐在蕭以安腿邊的小板凳上,像小時候那樣趴在蕭以安腿上,用盡此生最大的耐力夾起嗓子喊了一聲仙君。
蕭以安:“……?”
“噗……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蕭以安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沒斷氣:“什麼死動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南澤:“……”
看吧,真撒了你又不樂意。
南澤坐起來,音質恢複了冷淡:“仙君,不論是經驗還是實力,我都不會拖你後腿,帶著我百利無害。”
好一會兒,蕭以安終於笑夠了。他垂眸看著南澤,語氣少有的認真:“確定要去?”
南澤鄭重點頭。
良久,蕭以安笑了:“是啊,百利無害,不帶你簡直血虧。”
午夜將至,窗外一片漆黑,南澤坐得低,離蕭以安腰間的玉環更近了一些。
此時此刻,那玉環就在一下一下地發著淡淡的白光。
南澤總覺得,玉環的每次發光或者震動都是在指示著什麼。
他不知道在指示什麼,但一定跟仙君幾千年來每回下凡間做的事情有關。
南澤眸色暗了暗,垂下眼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