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息之間,南澤朝蕭以安這邊看了一眼。
……看到蕭以安毫發無損欠欠地站在那聊天,南澤嘴角極輕微地扯了一下,而後默不作聲地把大旦往廟外引去。
凜冽的白光閃過,廟門咣當一聲被關上,趙江氏幾人的神經明顯放鬆了些許。
蕭以安放輕聲音,問:“趙宏鎖的那個玉佩,有何用?”
聽到玉佩,趙江氏很敏感地抖了一下。幾個孩子面面相覷,小女孩問五哥:“什麼玉佩?”
哥哥也不知道,又看大姐和二哥。
顯然,就連大姐也不知道玉佩的存在。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也許覺得反抗再無用處,趙江氏還是斟酌著開了口:“他很早之前就讓我守著那個房間,守著那枚玉佩,寶貝得很,問也不說。”
蕭以安一邊眉毛極輕地挑了一下。
“仙官……你們都是仙官吧?”趙江氏不放心地看了看外面:“那位仙官,有把握打得贏他麼?”
蕭以安看了一眼廟門,摸摸鼻子,意味深長地笑道:“放心,要是連個大旦都打不贏,那就有意思了。”
門外,南澤眼皮一跳。他縱身躍起,雙指猛地一撫劍鞘,靈劍終於出鞘,幽冥銀劍森寒的光立刻閃了一下,像南澤耳側那枚骨釘。
大旦都沒來得及動作,這把劍就抵在了他喉間。
電光火石之間,他身上便出現了一條束魂繩,南澤把他結結實實捆了三遍。
南澤抬頭,看了看破爛的廟門,心裡盤算著仙君問話的時間。
應該……差不多了吧?
他牽著繩子,遛著那怪物敲了敲門。
蕭以安眉眼一彎:“你看,我就知道他沒問題。”
南澤推門進來,音色淡淡:“是否應該先讓他把契約作廢?”
趙江氏母子是發自內心的恐懼,看見大旦的瞬間便渾身發抖。
蕭以安說:“怕是他不願解約。”
大旦怨憤的目光看向蕭以安。
他本來是沖著蕭以安去的,誰知根本就過不了南澤這關,甚至近不了蕭以安的身。
那麼想必,這位漂亮仙官恐怕是個花瓶,只有那三腳貓的功夫,也就嘴上氣人。
大旦垂下目光,心裡有了幾分盤算。
“我可以解約。”他抬起頭,即便被綁著語氣也很傲:“就是一幫愚民,我不指望著他們能幹什麼,仙官想要,送您便是。”
蕭以安笑了:“喲,良知回來了?”
南澤皺眉,把蕭以安護在身後。
這一動作更加驗證了大旦的猜測,如今在他眼裡,蕭以安就是他脫身的突破口,那個軟柿子。
“仙官不想聽聽我跟周家的故事嗎?”大旦嗤笑一聲,語氣低啞諷刺:“他們奉之為神的周家。”
蕭以安搖搖頭:“不想,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