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喉嚨裡呼嚕一聲,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南澤。
而後又是一串蕭以安聽不懂的話。
“尊敬的墨陽真君,求您救救我們。”
“我們本意不願傷害任何人,迫不得已要發動攻擊。”
“我們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。”
南澤這輕輕抬起眼皮。
“又說什麼了?”蕭以安問。
南澤道:“它說它們是被迫的,可以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。”
蕭以安不滿地嘖了一聲:“我又聽不懂你說話,告訴我又有什麼用?”
片刻,麒麟獅氣息微弱,呢喃著:“求……求仙君救救我們。”
“會說人話啊?”蕭以安笑一聲:“那你跟我玩什麼文字遊戲?他看起來面善啊你求他?”
南澤:“……”
他輕咳一聲:“仙君,它們快不行了。”
傍晚,溫度又降了下來。
縣衙門口的一處茅草棚子裡篝火旺盛,紅彤彤的火堆映著逐漸變暗的天色。
蕭以安和南澤坐在篝火一邊,另一邊是兩只麒麟獅,如今已經能撐著坐起來了。
弟弟傷的更重,蕭以安給它輸了三次靈力,它才終於活了過來。
……早知道打傷它們還得他親自來治,蕭以安當初就應該只打碎石頭。
收了靈力,蕭以安不由分說拉過南澤的胳膊。
南澤抗拒無效,意圖用語言喚醒蕭以安:“仙君,我只是你的學徒。”
蕭以安:“……”
他眸中帶笑看著南澤:“所以呢,你在期待什麼?”
“……”南澤抿了抿唇。
他似乎從蕭以安的眼神中看到了“病得不輕”。
皮外傷好治,紅光一閃便恢複如初,若不是爛了的袖子卷著邊都看不出那裡曾經傷過。
“我叫玄奇,弟弟叫玄玉。”恢複些許之後,玄奇的聲音沒那麼低啞了,聽起來舒服不少。
聽聲音,蕭以安判斷這兩只獅子最大不過兩百歲。
玄奇說:“不記得多久之前了,我們隨公子下界辦事,被擄到了這裡。”
“麒麟公子下落不明,我們則一直被一陣十分濃鬱的妖魔氣包著,彷彿置身於法陣之中,昏昏漲漲過了不知多久,再睜眼便在這石頭裡了。”
“只記得,擄走我們那人,身形十分高大,一襲紅衣,戴著鬼面,身上掛著許多銅鈴、銅錢,陰氣極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