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弟子按等級地位不同,有著不同的衣服顏色和肩章。
蕭以安一路走到外院,找到顏色最素、肩章最簡單的幾個人。
他們正在拿著桃木劍比劃練功。
“小友?”蕭以安全憑一張嘴上來就是編,笑呵呵道:“小友在練功麼?”
那名弟子惶恐低頭:“南風道長。”
“你認得我?”蕭以安挑挑眉。
“道長名號早已傳遍整個周氏,掌門親自吩咐要對道長尊敬。”
蕭以安:“……”
這樣啊……他背在身後的左手捏了捏,憑空拿出一柄拂塵,搭在臂彎微微點頭:“周掌門客氣了。掌門今日忙,叫我來問你們一些事情。”
南澤抱劍立在旁邊,平靜地看著他忽悠。
那名弟子表情震驚,依然低著頭不敢看兩人:“我等不過外門子弟,掌門怎會讓道長來問我們。”
“這我就不知了,”蕭以安聳聳肩,“也許是周掌門想考察你們呢。”
弟子肉眼可見地高興了,小心翼翼地抬起頭,又迅速低下去:“道長您問,我一定知無不言。”
蕭以安點點頭:“好。你來淩陽多久了?”
“具體多久記不太清了,我從小便在淩陽,至如今也有幾十年。”
“可有聽說過什麼大事麼?”
“大事?”那弟子愣了愣:“道長何意?”
蕭以安說:“全城轟動,在當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。”
“全城轟動……”那弟子撓了撓頭,仔細想了想,而後靈光一閃:“還真有!”
蕭以安一點頭,臉上掛著笑,洗耳恭聽。
弟子說:“我也不曾經歷此事,還是家母講故事告訴我的,說約莫百年前,有個驃騎大將軍被貶到淩陽了。那位大將軍極厲害,連續在邊關作戰二十餘年,逢戰必勝,把百姓保護得很好,後來班師回京,大家都以為他會受大賞。”
“剛回去的時候,當朝的確獎賞諸多,封了他驃騎將軍,賞黃金千兩、府邸一座、食邑兩千,別提多風光了。”
“後來不知怎的,當朝突然就恨極了這位將軍,收回了所有犒賞,並把他們全家都貶到淩陽做一個小縣令。”
蕭以安點點頭:“後來呢?”
“這將軍來了淩陽我們才知曉,原來是他通敵叛國,是叛徒,朝廷還願意給他個官做還真是慈悲為懷。”
蕭以安挑挑眉。
正想再問,只聽一旁輕咳兩聲。
他疑惑地看向南澤:“怎麼了?”
南澤:“沒什麼,提醒你我在旁邊。”
“……”蕭以安哭笑不得:“我沒那麼健忘。”
南澤:“那說不準。”
蕭以安:“……”
刷完存在感,南澤滿意轉頭問呆愣的小弟子:“通敵叛國,所以淩陽城的人同仇敵愾把他們趕走了?”
小弟子一哆嗦,回過神來,說話卻有些含含糊糊語焉不詳:“也……不算吧。哎反正他那樣的人什麼下場都不奇怪。”
似是怕再多說點什麼會說漏嘴,他沖蕭以安一鞠躬抱著桃木劍就跑:“道長自便,我還有功課要做。”
蕭以安和南澤對視一眼。
將軍應是關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