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之到底還是專家的身份擺在這,又有一張好臉,丈母孃們都很滿意。
栽苗一共栽了五天,請了十個女工,就栽的差不多了。
許懷瑾是真不敢跟這些大娘們聊天了,生怕對方要自己去相親,就連給對方結工資,都是相吟去的。
當然了,相吟也免不了被關心一番婚事,但畢竟相吟比許懷瑾還小幾歲,家裡又沒有父母,就算模樣再好,也只是個窮種地的,有許懷瑾那樣的珠玉在前,大娘們自然不再能看上他,於是問他幾句,他也就脫身了。
相吟發完工資,去找了許懷瑾一趟,把剩下的零錢給了許懷瑾。
許懷瑾看了看相吟的身後,有些後怕的關心道:“他們沒有要給你介紹物件吧。”
相吟擺擺手道:“沒事,他們正操心你呢,一時半會兒輪不上我。”
別說是相吟,現在就算是村長之子,曾經是村裡最熱門的女婿,現在也得給許懷瑾讓道。
這件事其實也怨陳景禾,陳景禾開始給許懷瑾打工之後,村長數落了他幾句,他就把自己的工資,還有許懷瑾的工資,跟村長說了。
許懷瑾的工資在村裡不說是一騎絕塵,至少也是絕無僅有,於是丈母孃們就看他順眼起來了。
許懷瑾苦笑了一聲道;“你就別打趣我了。”
相吟笑意吟吟的說道:“怎麼能是打趣,羨慕都來不及,現在鄰村的都知道你這麼一位金龜婿了。”
許懷瑾看著相吟的笑容,無奈道:“你知道我的想法,又何苦來笑話我。”
“那麼多姑娘,你就沒一個動心?”
“姑娘們自然是好,各有千秋,然而我已心有所屬,自然不會再看別人。”
相吟繼續追問道:“你這位心有所屬的人,又是誰呢。”
許懷瑾心裡掙紮了一番。
原本,他是覺得自己跟相吟沒可能的,但相吟對那個問題的回答,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有戲。
所謂遠在天邊近在眼前,不就是說的眼前人麼,相吟說喜歡,那不是他,就是陳景禾。
見相吟對他,和對陳景禾的態度,許懷瑾自以為他的可能性要比許懷瑾大一些。
要不要賭一下?
許懷瑾擔憂,若是自己把那層窗戶紙捅破,二人眼下的情意,恐怕會化為烏有。
但若是不說,他們有兩情相悅,豈不是白白浪費大好年華?
糾結再三,許懷瑾最後還是覺得賭一把,他用之前相吟的回答來回答他。
許懷瑾道:“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。”
相吟的臉上卻沒有意外的神色,是那份笑意深了許多。
相吟的這反應,讓許懷錦有些摸不到頭腦,他猜測著,相吟要麼會震驚,要麼會羞怯,沒想到對方不閃不避,目光和自己直直的對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