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鬼也是竹馬14 兄弟就是妻子啊
小小的生氣,沒有讓兩個人感情之間出現什麼隔閡,反而更加親近,哥倆好的就上許懷瑾家吃飯去了。
雖然許懷瑾看著像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,但其實許懷瑾做菜的水平非常不錯。
他一直就住在市裡,應當是極少用村裡的這種,需要燒火的廚房,但來這沒多久,他就學會燒火做飯,就算炒的是平常吃的最普通的蔬菜,味道也是相當不錯的。
許懷瑾是先炒的菜,後熬的湯,所以盛湯的時候,相吟就在他旁邊眼巴巴的等著。
許懷瑾見他這模樣,心中覺得他像是等著喂飯的小狗,不由得就想摸兩把腦袋。
但許懷瑾還是忍住了自己心裡的想法,他盛了兩碗湯,相吟的那一碗剛盛好,相吟就伸手端走了,驚的許懷瑾連忙道:“你小心一點,燙的很。”
相吟笑嘻嘻道:“沒事,我皮糙肉厚。”
這話聽的許懷瑾心裡覺得很是奇怪,但他當下也沒有深究,而是也端著碗去了桌子上。
縱然是端著碗底,許懷瑾也還是感覺燙,放下碗之後,搓了兩下手掌。
相吟對許懷瑾道:“懷瑾哥,你這手皮真嫩,燙一下就紅了。”
許懷瑾絕對不是相吟說的這種手皮很嫩的人,他就算不下地,但也是要工作,日常洗衣做飯也都是自己來的。
說什麼嫩,實在是無稽之談,只不過他天生面板白,很容易留下印子,無論手上有再多繭,還是溫度一高就紅。
許懷瑾對著相吟笑了笑,解釋了兩句。
相吟聽了許懷瑾的解釋,更加笑容燦爛的來了一句:“懷瑾哥,你看咱家現在,像不像是在過家家,你是在家裡做飯的嬌嬌娘子,我是在外面做苦工的糙丈夫。”
如果說前面一句還是吐槽,現在這句,就是赤裸裸的表明了相吟的想法了。
但奈何明月照溝渠,許懷瑾打根上就覺得相吟是直男,只會覺得相吟這話不是在指明什麼,而是在調笑他。
在市裡工作的時候,沒人說他是什麼嬌嬌娘子,大家都是一樣的,只不過來了農村,跟這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人一比,許懷瑾顯得嬌氣了。
但許懷瑾不願意讓相吟這麼想他,於是便反駁道:“會做飯,手皮薄便是嬌嬌娘子了?”
相吟一愣,眨巴兩下眼睛道:“不然懷瑾哥覺得呢。”
“小相,我們來掰掰手腕什麼樣,雖然我上山下地都不如你,但我的力氣,也是很大的。”
相吟擅長上山下地,其實只是習慣了,耐力超級好。
讓現在一個身體健康的大學生也跟相吟一樣,沒多久也就鍛煉出來了。
許懷瑾雖然不擅長種地爬山,力氣卻不小,他暗暗想著,之前總是在小相面前展示他不太行的一面,是時候在小相展現一下他身為男人勇猛的一面了。
相吟點點頭道:“好啊好啊。”
然後兩個人吃著飯,就開始掰手腕了,要是有外人在場,恐怕會覺得這兩人莫名其妙,但他們自己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麼莫名其妙。
許懷瑾的手剛一握住相吟的手,就感覺到了對方手掌上粗糙的老繭。
相吟的手很糙,父母雙亡、沒成年就要操持家事養活自己的人,手好像合該是這樣的。
許懷瑾心中湧上來一陣心疼,瞧著相吟笑的燦爛的臉,又想起來他的年紀,只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。
反而相吟,高興中還帶著點興奮,開心的說了一句“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嫩”,然後沒有絲毫留情面,直接把許懷瑾的手掰倒一邊。
許懷瑾:……?
許懷瑾心中還在腦補著相吟那幾年日子有多難過呢,眨眼間就被這孩子直接打擊的體無完膚。
彷彿對方在身體力行的告訴他,不用心疼我,用不著,我超強。
許懷瑾耳朵紅紅,厚著臉皮的說道:“我剛剛沒準備好,再來一次吧。”
相吟答應的很爽快,“行啊,不過就是再來一百次也是一樣的結果,懷瑾哥,你可得願賭服輸啊。”
許懷瑾只能暗暗咬牙,心道這次一定要掙回自己的臉面。
然而許懷瑾豁出去臉面,耍賴才獲得的第二次比賽,依舊是以相吟勝利而告終。
許懷瑾這下臉徹底掛不住了,臉刷一下紅了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只覺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。
相吟那頭還在給他找補呢,安慰道:“懷瑾哥,你本事不在力氣這些地方,你學問高,腦子好使,這不就夠了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