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吟也沒反抗就是靜靜的看著顧言庭過來給他清潔。
顧言庭不僅有潔癖,還有點強迫症,所以一旦他看到了相吟的手,他就腦袋裡會不停的想這件事,直到相吟的手指頭重新變幹淨。
相吟忽然道:“我覺得你以後可以兼職去做美甲。”
顧言庭迷茫反問道:“美甲是什麼。”
“在指甲上塗各種顏色的指甲油,或者彩繪。”
“我不會畫畫。”
相吟把自己的手在顧言庭面前晃晃,開口道:“但你還挺會手部護理的。”
白淨的手掌在顧言庭眼前晃來晃去,晃來晃去,就像是一根逗貓棒。
顧言庭的視線盯著相吟的手掌移動,看清了他手掌的紋路,看清了他蔥白色的手指。
顧言庭伸手捉住了相吟的手腕,將他的手掌貼到了自己的嘴邊,微微張開了嘴,就像是貓咪用爪爪勾住逗貓棒,往嘴巴裡送一樣。
但人並不是貓。
顧言庭下意識做出這個動作之後,一時之間尷尬的頭皮都要發麻了。
他是誰他在哪他在做什麼?
他是瘋了嗎,他為什麼想把相吟的手吃了?
相吟也愣了一下,沒料到顧言庭這個反應。
顧言庭的嘴唇長得很漂亮,和他寡淡的表情神態不一樣,顧言庭的嘴其實長得頗為性感,他的唇邊微微翹起,唇珠很飽滿,又因為比較注意保濕,所以平常還會塗唇膏,相吟的手指觸碰到的時候,體會到的是十分柔軟的觸感。
嗯……親起來嘴感應該也很不錯,相吟暗暗想著。
顧言庭尷尬的松開了相吟的手,但他又不肯承認是自己一時被晃得入了迷犯了錯,他語氣硬邦邦的,反過頭來指責相吟道:“讓你在我面前晃手。”
他把剛剛自己的動作表演為一種故意的懲罰,他表現出一種自己幹的事情很正常,所以相吟也應該覺得很正常的感覺。
相吟看破不說破,十分給面子的說了句:“不敢了。”
顧言庭冷哼一聲道:“知道錯了就好。”
然而縱然如此,空氣中似乎還是彌漫著一種尷尬的味道。
顧言庭低下頭做題,對答案的時候發現錯誤率高達百分之五十,他把題幹中的重要條件看錯了。
這也讓顧言庭有些惱火,他就沒什麼事情不惱火的,整個人就是個河豚。
做題做不下去了,實在是有點煩躁,顧言庭抬起頭看了看相吟。
然後他發現,相吟根本沒做題,他一直在看著自己。
顧言庭立刻找到了出口,皺著眉頭,指責道:“為什麼不做題,一直看我。”
相吟眨眨眼,無辜道:“我發現,你脖子這裡有個小痣,還挺性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