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尼德,我哥哥是尼德·納蘭德。”
圍觀的雌蟲們立刻就吵嚷開了。
“居然是納蘭德家族的人嗎。”
“這位雄蟲閣下危險了,居然打了納蘭德家族的人,要知道,這個家族可是出了名的護短和不講理。”
“這位閣下這樣漂亮,應該也出身於大家族吧,不一定會怕納蘭德。”
“你們還不知道嗎,這位是校園論壇網上很有名的相吟閣下啊。”
隨著圍觀者的議論聲越來越大,相吟的眼神卻始終未變,一手主導今天打人事件的尼德,被他的雌蟲弟弟從地上扶了起來,他頗有些狼狽的看著相吟,但眼睛裡卻是得意和自滿。
平民總是認不清自己的位置,還有些竟然妄圖獲得平等,那他就讓這平民看看,他和自己之間,究竟有著怎樣的差距。
“所以,這就是你的目的?”相吟緩緩開口,聲音中不帶一絲波瀾。
尼德格外討厭相吟的淡定,區區低等蟲而已,卻要做出一副什麼都看透了的姿態。
他抓了抓旁邊雌蟲的手,咳嗽了幾聲,然後軟軟的暈倒了過去,站在他旁邊的雌蟲立刻憤怒地喊道:“我弟弟再怎麼不對,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!今天這件事,你必須給納蘭德家一個交代!”
相吟淡淡道:“你弟弟主動挑事,你弟弟先對我動手,我只不過是自保而已,需要給你什麼交代。”
“是需要為我很能打,出乎了你弟弟的預料而道歉嗎?”
這位雌蟲顯然是得到了尼德的授意,他不跟相吟掰扯自保不自保的事情,他道:“你將七位雄蟲打成重傷,還有犯罪前科,你這樣危險的人物,就不該在佩柏斯頓上學!有你在的一天,佩柏斯頓的雄蟲都要人人自危。”
相吟對著他輕笑了一下,開口道:“你能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話,我也是格外佩服。”
就在此時,一群穿著制服的雌蟲趕到了現場,他們穿著保衛科的衣服,看著地上的雄蟲們,和站立著的相吟。
領頭的雌蟲頓時一個腦袋兩個人,居然是珍貴的雄蟲被打了,而且是納蘭德家,這回的事不可能善了,他們迅速控制了局勢,將相吟、雌蟲和幾位人證帶到了保安室進行調查。
至於那幾位雄蟲,則是被打包送進醫院裡了。
在保衛科裡,相吟詳細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,在場的目擊者敘述的經過和相吟基本一致,再加上監控調查。保衛科的人很快就確認了相吟的陳述屬實,他的確是自衛反擊,並未主動挑起事端。
但也正因為如此,保衛科的雌蟲,愁的頭發都要揪掉了。
這件事如果是相吟的錯,那太好解決了,直接報告給院長,把蟲送進警察局就行,一個平民雄蟲,純度再高,也沒辦法跟帝國的古老家族鬥。
但是相吟沒錯,錯的是那幾個貴族雄蟲,保衛科的人,既沒有辦法把蟲從醫院叫過來做口供,也沒辦法給他們處分。
貴族也是分等級的,雌蟲自己就是貴族出身,能在佩柏斯頓上學的,自然是非富即貴。
納蘭德,已經算是超一流的貴族了,帝國像這樣的家族一共也就四個,可以說他們家的人在學校裡都是可以橫著走的。
沒辦法,保衛科的人不敢放了相吟,只能好吃好喝的供著,然後將報告交給院長,讓院長來做出決斷。
保衛科的雌蟲頗有些可憐相吟,他覺得這雄蟲也是倒黴,居然得罪了納蘭德家族的人,他也算是有正義感的蟲,因而覺得愧疚,往相吟的飯食裡多塞了點肉。
然後獲得了這位閣下的一個笑容和一句謝謝,這讓這位蟲更加愧疚了。
被看作小可憐的相吟卻並沒覺得自己可憐,尼德只是想要他退學而已,其實相吟本來就不太想上學,又花錢又浪費時間。
尼德覺得這是對相吟的警告,相吟卻沒感覺這警告有什麼威力,如果他是尼德,一定會把這件事直接做絕,把醫院裡被相吟打過的某個雄蟲直接殺了,讓相吟被判一個防衛過當蹲大牢去。
三皇子再喜歡自己,難道還能去牢裡和自己談情說愛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