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吟任由他盯著,還沖他眨了眨水汪汪的漂亮眼睛。
誰知道這動作卻觸發了傅陵遠的被動,傅陵遠抱著腦袋,聲嘶力竭的喊道:“假的!都是假的!”
“滾!離開我的腦子!”
相吟有些訝然的看著傅陵遠,似乎後者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差一點。
事實上,在過去的兩天裡,折磨傅陵遠的人,已經從外公,變成了相吟。
外公的折磨,是身體上的壓迫,實際上等傅陵遠長大之後,外公再想打他,也打不過了。
相吟給予傅陵遠的打擊更深,傅陵遠在過去的兩天裡,幻想出了無數個相吟,穿著衣服的,沒穿著的,笑容晏晏的,板起臉的。
每當傅陵遠靠近這些幻想,幻想就會暴露出他們本來的面目,他們用相吟的臉龐對傅陵遠說,你就是活在陰溝裡的老鼠,你真的以為我會愛你嗎。
我從來都很討厭你,後來的一切只不過是你的想象。
你糾纏不休,你自以為是,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愛。
傅陵遠一直都是自卑的,他也一直認為自己是不祥之人,害死了母親,身上還帶著罪犯父親的血液。
就像外公罵的那樣:你身上流著你父親的血,你遲早會像他一樣,我就應該在你小的時候掐死你!
這次的幻想格外的真實,還按了門鈴,還發出了腳步聲。
但傅陵遠知道,相吟還在拍戲,怎麼會到他的家裡。
這一切都是可惡的幻想。
可他卻停不下來,他的腦袋根本不聽他的。
幻想無比真實的說話了,他開口道:“陵遠哥,你還好嗎。”
傅陵遠閉著眼睛不去看,他覺得這樣就能逃避這個幻想,就能逃避他內心的齷齪想法。
但幻想不依不饒,甚至讓他體會到了觸覺。
——幻想自然也是有觸覺的,不然他怎麼會有一段無比真實的記憶。
他的大腦在發病的時候,是無法判斷現實與幻想的分界線的,他真的會把幻想中的人當作現實生活中的,並且他們還能正常的交談,正常的接觸。
甚至是更加親密一點的。
“陵遠哥,你覺得我是假的嗎。”幻想又在蠱惑他了。
傅陵遠用雙手捂著耳朵,抱著自己的腦袋,呈現一種防禦的姿勢。
“假的假的假的。”傅陵遠喃喃自語著。
“你再不把捂著耳朵的手放下來,我就要對你動粗了哦。”相吟微笑著說道。
傅陵遠依舊沒什麼反應,繼續當縮頭烏龜。
而後下一刻,相吟強行撐開了傅陵遠的兩個胳膊,把人順勢壓在了身下。
這個世界力氣大還是有好處的,輕輕鬆鬆推倒一個總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