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真的是禁 欲太久了,現在光是看著小皇帝吃東西,腦子裡便能湧出來一堆廢料。
糖糕鬆散,總會有渣子沾到相吟的手指上,站在一旁的宮女,會在相吟將糖糕放下的時候,走上來,用手帕將相吟的手指擦幹淨。
周泊群便想象那手帕是自己的嘴,一根根的嗦過去,光是想象,他就頭皮發麻的爽了。
但他不會做那樣的事,只會在心裡爽爽,然後用炙熱的目光,將小皇帝盯穿一個洞。
他以為自己不會被發現,畢竟他坐在皇帝的背面,但小皇帝居然還是發現了,扭過頭便開始瞪他。
周泊群心中冒出來一句好可愛好想親……
然後便強行止住了聯想,他不再去看對他不爽所以瞪他的生龍活虎的小皇帝,他低下頭,在心裡開始默數自己鞋子上繡了多少朵海棠花花瓣。
相吟見周泊群低頭了,這才收回視線,他繼續吃他那個糖糕。
一整個下午都快過去了,相吟才吃完一塊。
姬朝的糕點,並不是後世那種一口一個的,而是一種十分甜膩的口感,而且壓縮的很厲害。
吃上一小塊,就感覺甜的受不了了,要用茶水去解膩。
這種吃法,在姬朝喜歡吃下午茶的貴婦人中十分常見。
相吟剛一開始感覺不好吃,習慣了之後又覺得這種吃法真的很能消磨時間。
在古代的日子便是這樣,感覺什麼都是慢悠悠的,不急不緩,打發時間。
日頭西斜,在行酒令從花到雪到月到風,一連換了好幾次題目之後,忽然從亭子外走過來一位氣宇軒昂的青年,他朗朗道:“徵君來避暑莊,時節恩澤山表彰。莊嚴宅牆風吹旌,榮威罩國穹映窗。”
相吟抬起頭看了看,日落中走過來一位英姿勃發的青年郎,他容貌又於周泊群這種氣宇軒昂不一樣,他雖然神氣,卻面若好女,不僅膚白,而且不生胡須,臉上更是點綴著幾年前時興的女子妝。
失去了那東西,讓高枕原本俊美的容貌,朝著陰柔的方向發展,然而又因為他氣勢斐然,神采飛揚,便壓下了他的陰柔,只覺得漂亮。
相吟看清楚來人之後,便蹭的站起來,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道:“小枕子,你回來了!快過來!”
高枕面含笑意走到亭子中央,跪在地上行禮後道:“幸不辱命。陛下,我回來了。”
“快起來吧,坐到我這來。”
“是。”
高枕坐到了皇帝的身邊,他帶著點不好意思道:“遠遠的便聽到各位同僚在做和風有關的行酒令,一時心癢,在各種面前獻醜了。”
“哪裡哪裡,高公文采過人,我等望塵莫及。”
“實在是謬贊了,此話一出,我都要折壽了。”
大臣們和高枕虛與委蛇了一會兒,眼看著天色漸晚,姬崇便道:“今日的宴會便到這裡,各位回去吧。”
將大臣們送走,亭子裡便只剩下了姬崇、太監宮女們,還有小皇帝。
姬崇淡淡問道:“北邊如何了。”
相吟也問道:“北邊是什麼樣的好玩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