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申安吐著舌頭,眼眶紅紅的說道:“小相……我壕象蛇透麻惹……”
相吟又是倒在床上笑的不行,可憐的易申安過了一會兒,說話還是有點大舌頭,但已經好多了。
因為在教堂裡待著也沒什麼事,種地的活也都讓沈回春幹了,易申安和相吟天天就琢磨人類繁衍行為。
也幸虧易申安確實不能生,不然過幾天小孩滿地跑,摟著沈回春大腿叫幹爹,沈回春能活生生氣死。
但做的多了,易申安力氣跟不上,他倒在床上,扯著相吟的衣角,小聲道:“我們歇一天好不好,我好累呀。”
相吟挑眉道:“不想交公糧。”
易申安便道:“想的,但是我腰好痛。”
相吟道:“那行吧,我這兩天幫沈回春收收麥子,最近農活也要忙起來了。”
於是到了農收的時候,相吟下地裡割麥子,易申安就站在陰涼的地方。
他揹著一個大水壺和一塊毛巾,看到相吟停了,就跑過去,給他喝口水擦擦汗。
沈回春看的氣不打一處來,割麥子的速度快了一倍。
等到了傍晚休息的時候,沈回春趁機湊到易申安的身邊指責他道:“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,從前你忙的是拯救人類的大事,現在天天就跟相吟混跡在一起,沒個正形。”
——沈回春是什麼時候知道那個喪屍是相吟的?在他來到教堂的第二個月,在他得知自己被相吟無情欺騙,甚至還為相吟的死亡真情實感的流下眼淚後,大罵了一句終究是錯付了!
但日子還要過,沈回春也確實沒有其他朋友了。
況且,他心裡也是記掛相吟的,只是不太想開口說這種話。
易申安乖乖的抱著水壺,毛巾被他搭在腦袋上,看起來格外的可愛。
他慢吞吞的回答道:“我不覺得拯救人類就是大事,現在的生活就是沒正形。”
易申安難得說出這種話,叫沈回春愣了一下。
“我反而覺得,現在的我,每天做的事,都是大事,在你眼中的小事,也會讓我很苦惱的,我的憂愁、開心與難過,比從前的時候還要多。”
“你變了很多。”沈回春認識易申安很久,所以在聽到易申安說出這樣的話後,目光格外的複雜。
易申安笑了笑道:“我自由了,但你還沒有。”
沈回春又愣住,他站在原地,沒往前走,相吟從後面跑過來,接過易申安的水壺,拉著他的手,一晃一晃的說道:“回家!”
“嗯!回家!”
沈回春後來只是笑了笑,然後跟上了他們的步伐,順便又痛罵了相吟一頓。
相吟偶爾也會去找方岸,關心一下這個孤寡老人。
方岸每次都開心的很,還會把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花,折下來一朵,戴在相吟的頭上。
他滿意的說道:“太漂亮了。”
相吟隨他去,跟他又嘮了一些有的沒的。
往常他待一會就會回去,但是今天方岸想留他吃飯,相吟也的確好久沒跟他在一起吃飯了,就留了下來。
在家裡的易申安有些想去找相吟,但是到了方岸的門前,他又覺得方岸可能會更討厭他,因為方岸是相吟的家人,所以按照社會關系,易申安應該和他處好關系。
但易申安實在有點想相吟,他心道,就看一眼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