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半坐到地上,扶住了相吟道:“你怎麼樣,哪裡摔到了嗎。”
相吟搖了搖頭,目光落在了他額頭的傷疤上。
休剛剛著急相吟受傷,此刻才反應過來相吟在看自己的傷疤,他一下子變得無措又生硬起來。
用手潦草的將頭發拽下來後,他往後退了幾步,然後很冷的說道:“你可以在這裡休息,等藥力完全散盡。”
相吟有些費力的扶著床沿坐了起來。
一旁的休似乎想要上去攙扶相吟,但還是停下了,他一動不動的看著相吟,眼睛卻彷彿要哭了。
相吟站起來之後,又坐到了床上,他活動了一下腳腕。
把相吟帶到床上的時候,休只幫相吟脫了鞋,沒幫相吟脫襪子,相吟今天穿的是一雙灰色的毛絨襪子。
轉了兩下之後,相吟抬起腳踝,將襪子脫了下來,踩在地毯上。
休連忙把視線看向了別處,有些著急道:“你的腳,沒事吧。”
相吟對著休笑了笑,哪怕他沒看到自己。
然後相吟開口道:“有點扭到了,轉動的時候有點疼,你能幫我看一下嗎。”
休兩隻手攥的緊緊的,他心裡在做著強烈的鬥爭。
毫無疑問,他太想過去了,他想把那雙白嫩的腳塞進嘴裡,從頭到尾的品嘗。
但正是因為他這變態的想法,讓休不敢過去,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個特別有自制力的人。
——如果真的有,他現在就不會腦子裡已經在胡思亂想了。
相吟見休半天不說話,只好道:“沒關系,我知道我的請求有些冒昧,鄰居先生今天麻煩你了。”
“我會給我的朋友打電話,讓他把我接走的,這樣就不用讓你再煩心我了。”
休聽到相吟的話,氣血有些上湧,什麼朋友,那個亞當?他一看就是那種一肚子壞水,還裝的很溫柔的男人。
如果不是他讓亞當躺了三個月,說不定那個壞人已經把相吟騙到手了。
等等,亞當正躺在床上,那來接相吟的是誰,他還有其他朋友?
不會是那個萊利斯吧,那個人更不可信,比亞當還要壞。
於是休抱著這種“我只是不想讓壞男人接近相吟”的思想,往前走了一步道:“哪裡痛。”
休半跪在相吟的前面,讓相吟的腳踩在他的膝蓋上。
相吟的腳掌是那種偏向於豐滿與骨感並存的,摸在手上的觸感潤潤的,看在眼睛裡白的刺眼。
休感覺自己捧了個燙手山芋,用盡全身的力氣,才沒在這白如玉的腳上舔一舔。
而後,他故作鎮定的說道:“是腫了一點點。我拿著水放在外面凍成冰塊,給你敷一下。”
等休抬起頭看著相吟的時候,相吟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,相吟回答道:“謝謝,今天如果不是你,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。”
休沒聽到相吟後面說的什麼,他一看到這樣的笑容,心就化了,跟喝醉了一樣,暈暈乎乎的。
後面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,等他再反應過來,已經是他把水放在外面冰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