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婚了又怎麼樣,現在離婚的還少嗎,而且衛子越總有不在的時候。
……
結婚照被做成最大的尺寸,安裝在新房的牆上,它宛若一面落地窗,離得遠遠的都能看到兩位新人親吻的臉頰。
相吟原本也反抗過,覺得沒必要擺放得這麼顯眼,但是衛子越一頓委屈,說相吟覺得他們的關系見不得人,相吟就只能作罷。
結婚前一天晚上,相吟收到了蘇鈺瑾的訊息,蘇鈺瑾說他想跟相吟見上一面。
衛子越正在忙明天婚禮的事情,相吟跟他發了個訊息,告訴他,自己去幹嘛了。
蘇鈺瑾和相吟約定的地方,在一處比較僻靜的咖啡館。
談話的內容,一來是圍繞著相吟的婚禮,二來是圍繞著相吟的病情。
如今相吟的偷竊癖已經好了,蘇鈺瑾告訴相吟,以後就沒必要再找他看診了。
喝完咖啡,蘇鈺瑾提議送相吟回去,相吟同意了。
坐上蘇鈺瑾的車後,對方並沒有朝著相吟住處的方向開,而是一路駛向了更偏遠的地方。
畢竟是相處了五年的醫生,相吟自然不會懷疑他的用心,而是開口道:“你的路走錯了,我家不在這個方向。”
蘇鈺瑾回答道:“時間還早,去我那坐坐。”
“但是我明天還有事情,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。”相吟回答道。
蘇鈺瑾的車速緩緩降了下來,停在了路邊,相吟正要開啟車門下去,就忽然被蘇鈺瑾用一塊上了藥的手帕捂住了口鼻。
相吟自然立刻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勁,然後拼命的掙紮。
但隨著七氟烷的麻醉藥效開始發揮,相吟的身體漸漸不受控了,他掙紮了一分鐘左右,徹底昏迷過去。
蘇鈺瑾把帕子收進塑膠袋之後,再次啟動了車子,他避過幾處有監控的道路後,駛入了沒有監控的小路。
在七拐八拐的小路盡頭,是城鄉結合部,大片大片的農田裡,有一處農民休息而建造的棚子。
蘇鈺瑾將相吟抱到棚子裡,外面看上去簡陋的棚子,實際上裡面別有洞天。
它的四周都被塞上了隔音棉和遮光材料,床腳桌角,所有尖銳的地方,都被墊上了海綿,而床的四角,都有短短的鎖鏈。
蘇鈺瑾安頓好相吟之後,又把車子開到了棚子的後面。
等相吟再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幾小時之後了,他睜開眼睛就發現,自己的手臂,分別被鎖在了床的腳邊,腿也是。
鎖鏈給他的活動範圍,僅僅只夠他坐起來,不夠他從床上下來。
從麻醉的狀態裡回過神來,醞釀好情緒之後,相吟有些驚恐,又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道:“蘇醫生,你在做什麼。”
蘇鈺瑾原本正在背對著他,在聽到相吟的聲音之後,露出了一個和往常一般無二的溫和笑容。
但他說的話,卻叫人聽不懂。
“我在做一個實驗。”
“什、什麼。”
“你聽說過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嗎。”
相吟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