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吟又出聲問道:“你不用跟我道歉,你生我養我已經盡了努力。你或許愛我,只是更愛你自己,所以現在,我也不奢求您愛我了。”
“我要去休息了,晚安媽媽。”
相吟對著柳嬋娟笑了笑,起身去找衛子越了。
而柳嬋娟就這樣看著相吟距離她越來越遠。
她最終沒去挽留,而是嘆了口氣,昏黃的沙發上,她點燃了一支煙,煙霧中,她的身影看起來格外的孤單。
衛子越見相吟朝著他走過來,跟老丈人說了拜拜,迎到相吟之後,兩個人一起走上了二樓的臥室。
衛子越一邊走一邊問道:“怎麼了,誰惹小相不開心了?”
“沒有。”相吟沖著衛子越笑的眼睛彎彎。
衛子越看著感覺心都要化了,他情不自禁的沖上去在相吟的眼角親了一下。
“怎麼這麼可愛,我好想咬你一口。”
相吟立刻警惕的看著他,拒絕道:“不要咬我。”
“難道小相覺得我是那種會傷害你的人嗎?”衛子越眨了眨眼睛,睫毛像羽扇一樣翕動,顯得有些做作的委屈。
相吟又拉住衛子越的手解釋道:“我沒有那個意思,小衛是大好人。”
衛子越收住了表情,又開口道:“今天我就不在這裡留宿了,畢竟確認關系第一天就睡在男朋友房裡,有可能會讓岳父岳母多想。”
“我今天回去準備一下資料,這週六就是個好日子,我們飛去荷蘭辦理結婚。”
衛子越對結婚這件事很急,他怕夜長夢多,也怕相吟改變主意。
其實不講,相吟也明白,衛子越沒有安全感,那薄薄的幾張紙,對於衛子越來說,能讓他變得更安心。
既然如此,相吟也就縱容了衛子越的著急。
於是週六,他們直接在荷蘭登記結婚了。
雖然法律上有了認可,但婚禮還沒辦,弄完登記的事情,衛子越又大張旗鼓的開始搗鼓婚禮事宜。
衛子越那個態度,恨不得弄一個全球直播,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和相吟結婚了。
當然,衛子越也把自己結婚的訊息,透露給了蔣馳和江喆,但是婚禮沒邀請他們,不想讓他們上桌。
而相吟只跟一個人說了自己要結婚這件事。
是這五年來,跟他斷斷續續有聯系的心理輔導老師,蘇鈺瑾。
相比於蔣馳和江喆來說,蘇鈺瑾更加成熟,那也可以說,他的行為模式,基本上不會再改變。
蔣馳受到挫折,就能稍微改改他以自己為中心的少爺脾氣,江喆擺脫父母的壓迫,就不再追求畸形的快樂,而蘇鈺瑾,他就是單純變態而已。
他喜歡操控年輕男孩的心理,也享受讓男孩們全身心信賴他的感覺。
這些年相吟一直把自己跟蘇鈺瑾的關系,控制在亦師亦友的程度。
每當蘇鈺瑾越界,相吟就往後退一點,而蘇鈺瑾往後退了,相吟就往前進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