占星尋脈,堪輿風水,這對於在國內圈子裡享有盛名的金忠來說並不算難,更何況,眼前的天相,著實有些匪夷所思。
“這?!”金忠伸手指著天上的異象,朝寶九跟林洛浠問道:“小九,洛浠,這天相是何時出現的?”
林洛浠想了一下,打手語道:“我之前沒有注意到,但是應該至少有一個小時左右了。”
“子時尾,醜時首。”金忠臉上的驚訝之色慢慢變成了興奮之色:“你們知道這是什麼麼?”
寶九舉手示意:“我知道!教授,這難不成就是黑洞?可以穿梭於未來與過去的黑洞?”
“屁!”金忠笑罵道:“你也是懂堪輿星相的,怎麼跟黑洞扯上關繫了!”
寶九撓撓頭:“那、那就是仙後座!”
金忠露出一副“朽木不可雕也”的鄙夷表情:“又扯到星座上去了!也不知道你爺爺是怎麼教你的!”
寶九還想說什麼,林洛浠瞪了他一眼,將他的話給嚇回去了。冰雪女神隨即走到了金忠面前,打著手語將之前那個小男孩兒的事情說了一番,金忠皺了下眉頭,卻接著點頭道:“嗯,我們發現了大寶藏啊!”
寶九一頭霧水:“教授,您倒是說說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”
金忠抬頭看著天邊的異象,說道:“清秋送兵,天幕佑靈;西方星魂,啟軍南門。這五顆星,在中國的古代星官之中,分別屬於王良、策還有閣道三個星官,而它們又都屬於西方白虎七宿的第一宿——奎宿星組!”
“唔……原來如此!”寶九見馬學成不知何時也起來了,跟著那位紮哈木站在帳篷門前,聽著金忠的解釋,便立刻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。
“寶九,你倒是說說,教授說的是什麼意思啊!”馬學成焉能看不出寶九的小心思,立刻就將了一軍!
“那個,這個我不專業,還是聽教授的吧!”寶九嘿嘿一笑,趕緊把金忠請了出來。
金忠見到此星相十分興奮,倒也懶得跟寶九與馬學成囉嗦,立刻解釋道:“王良,是春秋時期的一位駕車高手;策,指的是馬鞭;閣道,則是指天帝出行的禦道——而此禦道的終點,正是軍南門星。”
“啥、啥意思?”寶九徹底聽不懂了。
馬學成走了過來,一臉的幸災樂禍。
“也就是說,西方不遠處,很可能就是當年車師國的南國門。”金忠繼續解釋道:“當然了,也可以認為是當時車師國一座重要軍事基地的軍南門,天帝,自然是指車師王。如此一來便能得知,咱們現在所在的這條路,就是當年車師王從交河城南下的禦道,你們想想,這位車師王,為何要南下?”
寶九搶答道:“天之城!”
金忠笑道:“沒錯,應該就是天之城。”
馬學成立刻打破沙鍋問到底:“教授,那王良又是什麼人?”
金忠從揹包裡取出相機,一邊對著天空拍照一邊說道:“這位王良,可以說是中國最有名的駕車高手,他駕車的時候,可以與車馬融為一體,更甚者說,他可以用意念駕車,所以傳說中,他被徵入天庭,做了天帝的‘司機’。”
寶九也興奮起來,他可沒想到,這神奇的一種星相場景,竟然也能用來尋脈釋疑,中國古老的占星尋脈之術,還真是令人驚嘆不已。
“這風,是什麼時候來的?”站在一邊的馬學成忽然問道。
眾人一愣,寶九跟林洛浠這才發現,之前起的那一陣微風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成了五六級的風,遠處的黃沙被捲起,能見度不足二十米。
“嘩、嘩、嘩……”
南面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,聽上去人非常多,而且很有節奏。
金忠聽到這陣腳步聲,不由得臉色一變,而那位紮哈木,也不知何時又跪在地上,對著天空上的奎宿星組膜拜著。
“教授,這次會是什麼?”寶九也有些緊張起來。
金忠搖搖頭,表示不知道,畢竟他也從未見過這種景象。
五人圍在篝火前,目不轉睛地瞅著聲音傳來的方向,大約一分鐘後,在漫天的黃沙之中,他們竟然看到有一隊手持短劍長槍計程車兵從南面而來,在距離他們大約二十米遠的地方往東北方向走了!
寶九跟馬學成還有那位紮哈木都看傻了,雖然在黃沙之中看不清楚那隊士兵的模樣,但肯定不是現代計程車兵,而且根本無視這邊拿著狼眼手電的五人,不大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