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忠聽了寶九的疑問,苦笑了一下:“你說的問題都對,樓蘭人確實沒有回到樓蘭城,還有米蘭,尼雅,也都荒廢了,同樣的,也沒有去到樓蘭地堡,就這樣憑空消失了。這個謎,估計永遠都解不開了,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,大多數有用的資料都被考古學家發現,但根本找不到任何有關樓蘭人消失的線索與端倪。”
說到這裡金忠頓了一下,喝了口茶水,繼續說道:“不過這次在金色僧衣上的發現,到讓我有了幾個猜想。第一,最有可能的是,樓蘭人的撤退過程中,遇到了提前到來的超級沙暴,死在了天災之中;第二,可能性也比較大,周圍的一些小國,發現樓蘭人在逃難之後,立刻發動了對其的侵略戰爭,因為是逃難嘛,人口非常集中,全部在戰爭中被消滅了;第三,宗教問題,這個問題的可能性很難說,如果安歸迦之後的樓蘭國王中,還有一位比他更加狂熱的宗教徒,就有這樣的可能。”
“唔。”寶九點了點頭:“看這個安歸迦,身為鄯善國的一國之主,竟然成了一個狂熱的佛教徒,以致弄了好幾十個年輕人做了和尚,還給自己陪葬,這種為了宗教信仰滅國的事情,我覺得像他這種手握江山大權的人,還真有可能做的出來。”
金忠笑了笑:“是啊,一千多年前的事情,誰又能知道真相如何呢。小九,這塊龍刻玉牌,你先拿著吧。現如今能夠將其隨身攜帶並且不影響自身的,也只有你跟曉兔了。”
“嗯。”寶九應了一聲,將那枚龍刻玉牌收起,猶豫了下,還是張嘴說道:“教授,我有個想法,那個,之後的行動中,咱就別帶曉兔了。這不是一般的徒步探險,曉兔沒有功夫,單憑不懼邪這一長處,是應付不來的。這行動危險重重,咱們也有顧不上她的時候……”
金忠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,嘴角一翹:“這個,我說了不算,你說的也不算。原本呢,是曉兔自己說的算,現在啊,估計她自己說的也不算嘍。”
寶九見金忠打了個迷魂槍,自己一時半會兒沒明白過來,見天色已晚,也就不再多問了,向金忠告辭回自己房間睡下了。
三天後,寶九坐在自己家古董店的櫃臺內,一雙大長腿擺在櫃臺上,默默發愣。
之前那半個月的勘探行動,幾乎要了他半條命,回來睡了整整兩天,才算是恢複了點元氣。
這次行動,讓原本無憂無慮的寶九,心裡如同壓了一塊巨石。他明白,自己是一定要找到老餘照片上的兩具屍體的,可是現在看來,這又談何容易呢!
“啪、啪、啪!”
有人敲了三下門,邁步走了進來。
寶九抬眼看去,見來人戴著口罩,走到櫃臺前將口罩揭下,露出了一張英俊的中亞人面孔。
“石本陀?”寶九眉頭一皺,沒想到這家夥這麼快就出現了,而且竟然親自來到了自己店裡。
“嘿,是我。”石本陀咧嘴一笑,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寶九對面:“怎麼?很驚訝?我就是過來問問你們的收獲。”
“唉……”寶九嘆了口氣:“那天你走了之後,我跟……”
這才說了個開頭,石本陀擺擺手:“只聽收獲。”
“一塊黑色的龍刻玉牌。”寶九倒也爽快,想聽收獲那便就告訴你。
“嗯。”石本陀點點頭:“那還是相當不錯的。數千年了,龍刻玉牌都沒找到幾塊,你們這第一次行動就找到了一塊,可以可以!”
“您還有別的事情麼?沒事的話,我就送客了。”寶九越看這人越覺得不爽,之前他將一雙金絲繡花鞋賣給了自己,結果自己還沒倒賣出去呢,就留在了灰瞳女屍墓中!讓自己白白賠了錢不說,還在灰瞳女屍墓中摸走了自己的龍刻玉牌,若不是尋思著自己打不過他,早就踹死他了!
“有。”石本陀也從不婆婆媽媽,欠了欠身子瞅著寶九說道:“我想在下次或者再下次的行動中,加入到你們的隊伍裡。當然了,金忠估計不會同意,但是你會的,是不是?”
寶九冷眼相對:“兄弟,你覺得,一塊龍刻玉牌,就可以讓我為你做事麼?”
“當然不是,我又不是傻子,那龍刻玉牌若湊不齊十塊,還不如沒有哩。”石本陀嘴角一直透著一絲冷笑,讓寶九心裡覺得別扭。之前見過一次面,當時的石本陀,可沒有這副陰險像。
“那你憑什麼讓我幫你做事?”寶九也冷笑道。
“因為啊……”石本陀又向前欠了欠身子:“因為顧曉兔,被我下了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