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忻警惕的環視了四周,感受了下身體狀況,真的很糟糕。眼前的笑容可掬的女孩子,應該是剛才幫他擦汗的妖了。
“在下昏迷時,是姑娘救了我嗎?”對於曾幫助自己的人,陸忻還是需要了解下對方的音容相貌的。
他向來殺伐果決,但他也並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,向來睚眥必報,但恩情也從來都要悉心償還的。
他的救命恩人,有著一頭順滑的淡銀色長髮。但是用眼睛看,就能猜想到,撫摸上去,定是如絲綢般順滑。
一雙靈動的長耳朵,隨著他的話語,輕微的抖動著。似是在認真傾聽,他的問話。
一雙瑩澈的嫩荔紅眼眸,清晰的倒映著他的身影。
秀氣小巧的鼻尖,隨著主人的笑容,微微聳動了一下。
含笑的嘴唇,薄嫩而纖長。
面板白皙,在陽光的照射下,能看清細微的絨毛,絨毛攜帶著嫩黃的光芒,似是承載了太陽的光輝。
無需靈識探測,陸忻從救命恩人的外貌,就可以判斷她是什麼種類的妖了。
安瑤沒有肯定,也沒有否定,反而直接問:
“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?”
如果一味的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,或許一身會得到陸忻的感激。但這樣並不是長久之計,人與人之間的相處,都是以舒適度為第一要義。
這樣的用恩情去威脅別人,反而會破壞了陸忻的好感度。
“自是好多了。”往常的陸忻是不屑於回答這樣問題的,因為他覺得這樣的問題過於幼稚。就像是問天氣一樣,抬眼就可以看到的答案。回答簡直就是浪費時間。
但對於他的救命恩人,他還是尚有這樣的耐心的。
他伸出有力的手掌,撐住地面。
隨著陸忻準備起身的動作,癒合的傷口,又有再次裂開的趨勢。安瑤又回想起初見陸忻時,臟器亂顫的場景了。
臉色瞬間發白,這不是源自於演員的自我修養,而是那樣的場景過於深刻了。
陸忻看到安瑤不似偽裝的神情,心裡劃過了一絲暖流。對於像安瑤這樣弱小的姑娘,向來都不對他的口味的。
但安瑤單純的臉龐,真的讓他想要佔有她啊。
安瑤看著身受重傷,但仍然逞強行走的男人。大腦飛快的旋轉過後,咬著嘴唇說:“我有點暈血,讓我扶著你好不好。”
陸忻唇角微勾,沒有拆穿小兔子的謊言。小兔子若是替他包紮,定是見過更多的血。但既然小兔子想對他示好,他也不太反感。
“好。”
得到首肯的安瑤,一手抓住陸忻肌肉賁張的手臂,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環住陸忻的腰。
若是有人從後面看,會發現兩人此時的姿勢過於曖昧。宛如安瑤擁住了陸忻般。
安瑤扶好陸忻後,心裡鬆了口氣,幸好自己有力氣大的金手指。可以穩妥的扶好陸忻了,但是一般人受重傷什麼的,不是會失憶嗎?
倘若她直白了當的詢問,前面的好感度,就算白積累了。
陸忻看著安瑤面色凝重的樣子,便是保持了緘默。他思考時,並不喜歡有人打擾自己。所以他將這份尊重,給予了這隻小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