邴瑜修長的食指和中指輕輕夾著煙,從抽屜裡翻找出了一瓶漱口水,和一瓶利咽噴霧。
隨即叼著煙,帶著剛找出的東西,離開了臥室。
安瑤拍打著翅膀,跟上了邴瑜的腳步。
邴瑜停在了一座充滿了各種樂器的房間。
裡面既有西方樂器:“西式樂器之王”鋼琴,“西式樂器皇后”小提琴,吉他,銅管樂器高音的小號、富魯格號,中音的圓號、行進圓號,高音的大號、太陽號和長號。
又有中式古典樂器:“中式樂器之王”古琴,“中式樂器皇后”二胡,琵琶、蕭、笛、鼓,甚至還有編鐘。
邴瑜先彈了幾個音。彈奏了一曲莫扎特輕快的《土耳其進行曲》。
菸灰如雪花絮般飄飄揚揚的,落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。邴瑜卻絲毫不在意,閉著眼睛沉浸在自己營造的氛圍中。
一曲過後,邴瑜取來琴布,擦拭掉了上面的菸灰。
安瑤凝神望去,鋼琴的白色琴鍵上,有幾塊散發著瑩白的光芒,異於其餘的象牙白琴鍵。
這難道是,邴瑜之前抽著煙彈琴,燙壞了幾塊鋼琴鍵?所以,在更換後,這幾塊的顏色,不同於其他的琴鍵。
邴瑜察覺到安瑤的動作,卻並沒有阻止它。
他透過這幾天對安瑤的觀察,發現她從不排洩。所以也就沒有限制她的自由。
而他則繼續拉奏著小提琴,為下一場的音樂會籌備著。他並不喜歡拖沓,喜歡在開始前,做出充分的準備。
“嗆蒼”
邴瑜關掉了手機的鬧鐘。安瑤還在感嘆,邴瑜的手機鈴聲的獨特。邴瑜就走出去開門了。
一位衣著蒼藍色的女人,約莫三十出頭,微微躬身:“上午好。”
邴瑜對她勾唇一笑,女人卻像是免疫了邴瑜的笑容,熟練的走向廚房。只是她的耳垂,卻泛著薄紅,出賣了主人並不寧靜的心緒。
安瑤撲騰著翅膀,來到了女人的身邊。
女人睜大眼睛,似是吃驚這裡怎麼會有一隻鳥。
但須臾間,便恢復了平靜,認真做飯。並沒有開口打聽安瑤的事。
安瑤頓覺無趣,飛到了邴瑜的身邊。
邴瑜異色的眼瞳注視著安瑤,勾唇淺笑。伸出一根指頭,輕點了安瑤額頭一下。
旋即走向了餐廳,開啟了暗藏於牆的壁櫃。
裡面陳列著一排排,安瑤說不出名字的酒。但安瑤能看出這些酒有什麼顏色。
邴瑜取出了一瓶金黃色的酒,和一個杯體呈橢圓形,而杯口向外彎曲變大的杯子。又從廚房取出切片的檸檬、鹽和冰塊。
那雙修長而適宜彈鋼琴的手,將金色的酒倒入杯中。
安瑤湊過去,小小的鳥眼睛,看著冰塊漸漸稀釋、融化在杯中。
邴瑜察覺安瑤困惑的神情,而那躍躍欲試要奔向向桌上酒的動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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