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洛琛眼裡散發出開心的光芒,雖然今天是週五,回家晚了,會被謝父教訓,但是他想陪著安瑤。
安瑤吩咐司機開車去了商場。
洛琛抱著手裡的毛絨小象,作為男孩子,一個正常的男孩子,毛絨小象確實是很勸退了。
但畢竟是安瑤送給他留個念想的信物。
他看著手裡的毛絨小象:耳朵乖順的貼著腦袋,眼睛眯成一條縫,上面有三根眼睫毛,捲翹的尾巴捲住了小象的小秘密。
晚回家的洛琛,不出意外的被謝父單手推搡了一把。
洛琛明白自己若是不乖順的反抗,會迎來更多的拳腳,便順著謝父的力度磕在地上。
謝父重重踹了洛琛一腳,洛琛的嘴角滲出了血。
謝父似是仍不解氣,奪過洛琛手裡的小象,將它撕成兩半,裡面的棉絮也在空中飛舞。
洛琛自知不能還手,偏偏現在也無法還手,垂著頭似是認錯的態度,只是眼底深處,閃爍著犀利的寒光。
週六安瑤如約去參加了明彤的邀請,明彤開車帶著安瑤和凌轢去郊外,打著為凌轢接風洗塵的名義。
明彤鋪好野餐墊,從保溫盒裡取出冒著熱氣的菱形糯米粽,辣赤酥香的羊排,金黃香脆鮮嫩水煎包……
從保鮮盒裡取出新鮮的草莓、芒果、山竹……五彩繽紛的果皮上凝結著尚未消散的水珠。
明彤趁著凌轢去方便,朝安瑤擠眉弄眼,隨後說:“小時候凌轢最喜歡吃這些了,我用吃的開啟凌轢的心扉,這樣他就能信任你,和你說更多你哥哥的事情。”
安瑤朝著明彤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她要做的事情,扶持凌轢做繼承人,需要凌轢的信任。
卻又不完全需要,因為在這個信任缺乏的年代,尤其是她和凌轢都是這樣的家族。
商人重利,她只需要讓凌轢知道有利益就好了。
——
安瑤笑著對明彤說:“我有些話需要問凌轢,嗯……抱歉要……”
“我明白,我明白。”明彤認為安瑤要問凌轢一些私密的話題,就自覺離開了野餐墊。
凌轢回來的時候,野餐墊上只有安瑤一人。
安瑤凝視著他。嘴角微微一勾,似是笑了下:“我有話對你說。”
“是關於你哥哥的事情嗎?”凌轢筆直挺拔的走了過來。
“不,是關於你的,關於凌家繼承人。”
安瑤輕飄飄的一句話,卻令凌轢的眼底浮現出難以置信的光。
凌轢看著比自己小六歲的韓安瑤,嘴唇動了動,卻不想打擊安瑤的自尊心,始終沒有開口。
“你覺得我在開玩笑是嗎?”安瑤站到凌轢的面前,直直的盯著凌轢的眼底。
“你剛才的話,我就當沒有聽過。”
“我雖然年紀小,可我不傻。難道你不會為那個位置心動嗎?就眼睜睜的看著,明明和你同一血緣的凌正東,從小就接受凌家最好的資源,將來還站著你的頭上指揮你嗎?”
安瑤說這句話的聲音從開始的輕緩柔和,慢慢的聲音越來越低沉,最後甚至帶著蠱惑的語氣。
安瑤明白凌轢是無法抗拒這個誘惑的,因為同是凌家的孩子,凌正東的吃穿用度、待遇全都比凌轢好。同樣是凌家的孩子,待遇卻全然不同,凌轢一定會心有不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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