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珍一噎:“負責搜檢的錦衣衛你認識,還有領隊的李青和萬鑫鵬都是你妹夫.....
“聽說您女婿有個江南富商?”吳有為反唇相譏:“那您家怎麼還出門買東西呢?不該避嫌不去的嗎?您女兒是皇,上的妃子,您是不是該辭官歸隱,免得受人詬病?說您靠著裙帶關系爬上高位?”
他這話說的,氣人的很,柏珍臉都氣紅了:“你怎麼不說你當官了,以後家裡子弟都不當官了呢?”
“照您這麼說,以後什麼父子同朝為官,都不可行了唄?”吳有為故意挑他病語:“有父親的就沒兒子的,有兒子的父親就得退位讓賢唄?”
“我、本官不是那個意思!”柏珍可不敢這麼說,那等於得罪了滿朝文武。
誰不想自己在位的時候,給兒子一片遮陰?讓孩子少走點冤枉路,等自己老了,兒子也高官厚祿了?
他要是敢說不許父子同朝為官,非得被人攻訐不可!
“你不要轉移話題!”柏珍將歪掉的樓掰正:“說,你到底跟萬通做了什麼交易?你嫁女兒給方紅卓,是不是回報他幫你作弊了?”
吳有為算是聽明白了,他這是想扣給他大帽子,而連帶其他人,拖人下水這事兒,最終目的不就是萬通麼?
“我嫁女兒就是有目的,那你嫁女兒給富商也是有目的吧?”吳有為立刻就道:“你積攢錢財又不見你花銷,是不是偷偷幹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?”
“你審問我還是我審問你啊?”柏珍鬱悶了:“你只需要回答問題,少扯旁的沒用的。”
“我說什麼呀?”吳有為一攤手:“你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好麼。
本來就沒有的事情,讓他承認什麼?而且這事兒還牽連到萬通他們。
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
“我不管你怎麼嘴硬,進了錦衣衛北鎮撫司,就是死人,也得給拷活嘍!”柏珍眯起眼睛,一身的煞氣:“你一個小小的侍讀學士算什麼?”
“不算什麼。”吳有為很慫的承認:“才六品而已。”
“算你識相。”柏珍指著刑房道:“在這裡,掛過最高官職的是國公,最低的是進士,就沒有過白丁。
他以為這麼一說,可以讓吳有為認識到自己的渺小,結果吳有為好奇的湊上去看了看,用一種長見識了的口吻道:“這就是錦衣衛北鎮撫司大名鼎鼎的刑房啊?”
上次他來,萬通好像怕嚇到他一一樣,不許他往後邊來,據說後面是重地。
結果這次他來了,也走到了重地的入「門處,原來入 i門處便是刑房,刑房過後是一個通道,然後才是詔獄。
有點“工”字型的意思,只不過刑房對面是文書室,這是招供了就能直接畫押的意思。
柏珍得意洋洋:“刑房裡的刑具多不勝數,你要是再不招供,我就讓人給你挨個試一遍,讓你嘗嘗錦衣衛的手段。”
“那是不可能的。”吳有為卻信心十足:“下官雖然品級不高,可也是朝廷命官,你沒資格私自用刑。”
“我是錦衣衛,不用私自用刑,明目張膽都可以。“柏珍強調:“錦衣衛駕貼一出,誰敢爭鋒?”
“不錯,錦衣衛駕貼一出,無人爭鋒。”吳有為道:“可是,你卻是派人將下官騙來,而不是直接破 1 門而入,用駕貼將下官抓過來!”
如果有駕貼,柏珍就不會這麼費盡心思的將他騙來了。
早就耀武揚威的去他家裡抓他了。
錦衣衛什麼時候需要騙人了?他們都是直接抓人的好麼。
那麼只有一個可能,那就是柏珍沒有真憑實據,只靠猜測,以為他們有貓膩,就迫不及待的抓他了。
抓他也是沒辦法,別人都沒他官位小啊!
他要是想抓萬通,恐怕他手下的錦衣衛都不敢動手。
所以只能抓他,文人一個,用了大刑,由不得他不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