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不會無緣無故的就賞菜,翰林院裡能夠被賞菜最多的就是侍讀學士和侍講學士。
其他人很少見到皇上,翰林學士可能好一些。
而普通的修撰、編修,盡管是一甲,也不可能被皇上記住多少,而剩下的掌制誥、史冊、文翰、講讀經史、修撰國史等事的翰林們那就人數更多了。
前些日子,因為冊立太子的事情,翰林院集體躲麻煩,都沒出翰林院一步,也沒上奏摺,只是在翰林院裡該幹什麼幹什麼,他們的事情多著呢。
天狗食日的時候,他們也沒上奏摺說什麼“天有異象”之類的廢話,這讓憲宗皇帝對翰林院很是滿意。
已經有很多人說了,不缺翰林院這一一個。
要說皇上對翰林院滿意,也不至於賜禦膳,尤其是送了全翰林院!
每個人都是兩個饅頭,四菜一湯,全是禦膳,以往只有經宴才有這個待遇,如今全翰林院都吃上了。
經筵之制雖於宋代已形成,但形式並未固定,非但元朝有,明朝更是如此,一朝之中不同君主實行情形也不盡相同。
明代為例,初無定日,亦無定所。
因為明朝的開國皇帝並非學識過人的皇帝,所以這經宴最多是業餘學習的課堂。
明初之時,在位者勤政好學,講學雖未制度化,但於聖學尤為寬容。
但是到了英宗的時候就有變化了,因英宗以沖齡即位,三楊楊士奇、楊榮、楊溥)柄政,感於身負幼主教育之重責大任,上疏請開經筵。
始制定經筵儀注,每月二日、十二日、廿二日三次進講,皇帝禦駕文華殿,不過如果太冷或者太熱的時候,則暫免學習。
頗有開公共課的意思。
開經筵為朝廷盛典,由勳臣一人知經筵事,內閣學士或知或同知經筵事,六部尚書等官侍班,另有展書、侍儀、供事、贊禮等人員。
除每月三次的經筵外,尚有日講,只用講讀官內閣學士侍班,不用侍儀等官,講官或四或六,每伴讀十餘遍後,講官直說大義,惟在明白易曉。
日講儀式較經筵大為簡略,或稱小經筵、小講。
經筵講學自此制度化,每日一小講,每旬一大講,主要是儒家思想教育。
這等於是給皇帝上課了,皇帝的老師,當是帝師,可是這麼多人,不可能都是帝師,怎麼辦呢?
只能視之為先生,平民百姓家還得給先生束脩呢,皇帝家怎麼辦呢?
總不能都賞賜吧?大明朝的皇帝都很摳門兒的,繼承了朱元璋這位老祖宗的摳門門習慣,不給錢,給什麼呢?請他們吃飯!
這吃的就是禦膳了。
宮中不缺食物,更不缺肉食,先前說過,翰林院清貴也清苦,能吃一頓經宴,是打牙祭了,而且經宴吃不完,是可以打包帶回去的!
關鍵是,能有這個榮幸的人少之又少,這四菜一湯,已經有了經宴的規格,眾人都驚詫不已。
還是來送禦膳的內宦,偷偷的跟翰林學士道:“這是皇爺特意賞賜翰林院諸位大人的....
翰林院全體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飯。
回頭一個個還莫名其妙,不過吃到肚子裡的是自己的,只有翰林學士有些心不在焉,畢竟翰林院裡他是頭兒,無緣無故的,皇上賞了翰林院,還是這樣的明目張膽,給他鬧懵圈了。
而在柏家,柏珍也聽說了此事,頓時就陰沉著臉了。
他面前是一個小太監,看了看柏大人的臉色,嚇了一個哆嗦。
“你回去告訴娘娘,就說我知道了。”柏珍板著臉道:“萬通我動不了,也不能動,但是一個吳傭,還是可以的...
吳家都不是好東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