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學了那麼多年,考個狀元無可厚非,你看張升,來京多少年了?這才敢下場會試,為
的什麼?為的就是怕落個同進士,叫人比作如夫人。
而吳有為呢?
他只求自己在二榜佔個位置就行了,也是不要同進士,進一甲?做夢都沒想過!
現在卻成了探花郎!
等到唱第二甲某等若幹名,第三甲某等若幹名,就只唱一次,不引出班。
唱時以次接傳至丹墀下,所以是日稱為傳臚。
唱名完畢,樂作,大學士至三品以上各官及新進士均行三跪九叩禮。中和韶樂奏顯平之章
禮成,皇帝乘輿還宮。
禮部尚書奉黃榜承以雲盤置彩亭內,行禮作樂,校尉舉亭,導以黃傘鼓吹,送出太和中門
,至東長安門外張掛於長安街,榜張三日後恭繳內閣。
貢士們左出昭德門,右出貞度門。
一甲三人都隨榜亭,由午門正中而出。
出宮之後,狀元等三人由順天府備儀仗送歸館第,而其他貢士們都各回住所,等待次日的
賜宴
傳臚大典,這樣短暫的榮耀,卻要用這些莘莘學子們的大半生的拼搏,吳有為卻在這個時
候,想起了那個瘋掉了的老舉人。
可能是古代文人的價值觀真的跟他相差太多了吧?
古代人學文習武,除了想要“賣與帝王家”之外,學文的總想著“著書立說”,學武的總盼望
個“除暴安良”。
連陶淵明和林和靖那樣所謂”淡泊名利”的隱士,不還是沒事寫首詩撰篇文傳揚一下自己?
人家穿越到明朝,不是當王爺,就是個幹戶,他呢?一個舉人,還差點兒被人、哦,不是
,被閻王爺給坑了!
作為一甲的探花郎,張升、楊一清和吳傭是不能就這麼回去的,他們要跨馬遊街,讓人見
識一番一甲的風采。
三個人都沒騎過馬,吳有為騎過,但是是被人牽著馬走的,自己還真不敢。
幸好人家也是怕他們文人雅士慣了,不會騎馬,也派人牽著馬籠頭走在大街上。
他們選定的路線是固定的,繞內城一週,路過幾乎所有的衙i門和主要街道,回到這裡之後
才能放歸回家。
三個人一出現,好麼,大街小巷都是人啊!
狀元穩重,榜眼瀟灑,探花好看
吳有為苦笑一聲:“昔年貞曜先生一首登科後,如今你我也算是體會到了。”
貞矅先生當年可沒登科。”張升保持微笑道:“我娘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來看我。
楊一清最為調皮:“不知道有沒有小娘子給我丟手絹。
何止是丟手絹啊?
這三個人一路走過,各種手帕、香囊、荷包、鮮花,被丟的滿身都是,甚至還有金簪銀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