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一清卻道:“他可能是一一時興起,沒想到會有這個結果。”
吳有為已經回來坐好了:“一會兒還擊鼓傳花呢!
果然,此事雖然是喜事,但是擊鼓傳花還要繼續。
另一邊,吳瑛已經等不及了:“怎麼還不傳給他們啊?”
這都兩圈了,還鬧了一出贖身的喜事。
“你著什麼急?”周瑛看著春蘭姑娘的臉流口水:“酒還得過三巡呢,何況是花兒了。
吳瑛灌了一口茶:“真想快點看他倒黴的樣子!”
今日這麼多人,又玩兒的風雅,使他想起了在雅苑和茶社的遭遇,都是因為那個沒用的,他才那麼尷尬,一點沒有結交到人不說,還被人鄙視。
隨著第三次鼓點開始,花繼續往下傳,等結束的時候,花停在了三樓末尾,又是三樓。
這次出來的是個年輕的公子,他身穿一件單羅紗夾袍,腰間綁著一根深紫色虎紋銀帶,一頭飄逸的長發,束成馬尾吊在身後,用一個玉扣扣著發根。
看樣子還沒舉行冠禮,尚未有字,臉上表情似笑非笑,有著一雙桃花眼,態度有點輕浮,然身軀結實有力,當真是風流倜儻一美少年。
只是這身打扮,這樣的體魄,普通人家是不可能有的,只能是勳貴子弟,而且還是武勳子弟,文階是養不出來這麼英姿颯爽的孩子。
“想出什麼題呀?”這位一開口,大家就知道了,這是真身上陣了啊。
“原來是小侯爺,真是失敬了。”芳媽媽倒是誰都認識,也敢叫出口,這位一看就是個世襲侯爵的小侯爺:“那就請我們夏荷姑娘來出題。
一讓道,夏荷姑娘蓮步輕移,被兩個丫鬟扶著走了出來。
這位夏荷姑娘,有著紅潤的杏仁小臉,身穿一件鵝絨黃底滾邊荷花紋花素綾直領偏襟錦緞褙子,逶迤拖地刻絲荷葉散花裙,身披縷金纏枝寶瓶荷花圖樣的薄紗散花錦。烏黑的長發,綰成風流別致的雲鬢高髻,雲鬢裡插著掛珠金荷花,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蓮子手串,腰繫腰封上也繡著翠色荷葉,上面掛著一個蝴蝶立荷花的錦緞香袋腳上穿的是並蒂荷花繡鞋,因為是小腳,那繡鞋露出來一點,更加的勾人。整個人顯得清淡,清雅,清爽。
全身的穿戴都符合她的名字,最主要的是,額間貼著荷花的額貼,是淡金色的金箔。
看著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。
吳有為卻看的皺眉,他是第一次接觸家裡人之外的女子,以往見到被丫鬟扶著走路的貴婦人,他還當她們是講究。
例如張升的夫人,以及他的兩位座師的夫人,他都拜見過,只是沒見過她們的腳丫子。
古代正經大戶人家的女眷講究“笑不露齒,走不露足”。
他還真沒見過... 女人的小腳。
但是他在原來的世界,見過度娘,上的圖片,那種醜陋的,扭曲的審美觀,吳有為一想到自己要娶一個那樣的女人當老婆... 別說跟老婆琴瑟和鳴了,就是躺一張床,上睡覺
他都會生不如死!
甚至在一個屋簷下,都會有恐懼的感覺。
現在,他已經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,在那夏荷伸出繡鞋走下來的時候,他的臉,就綠了。
本地土著卻不同,程鵬雲和楊一清這對表兄弟卻齊齊趴在欄杆那裡,看著夏荷姑娘流口水。
“不愧是花魁。“這身段,這氣質,這長相。
“嗯嗯!”另一個狂點頭。
其實別人也都差不多,唯有吳有為的反應,一副“避之唯恐不及”的架勢。
被眼尖兒的楊一清看到了:“有為賢弟,你這什麼表情?”
“沒... 沒件麼.....”吳有為心虛的喝了口茶:“我發現花魁也就這樣吧。”
不說失望,這樣的顏值水平,吳有為覺得也就二三線小明星的規格,還不如千戶大人好看呢。
說實話,萬通的俊美,是那種純男人味兒的陽剛俊美,尤其是眼睛,燦若寒星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