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俊不在乎,吳瑛在乎,他回去後,就去了最為溫柔體貼的萱姨娘那裡。
萱草是個奴婢出身,比大少奶奶更加溫柔小意,放得下身段,懂得如何討好吳瑛這位大少爺。
如今全家都放了良籍,她現在說起來,也是良家子了。
見到吳瑛就笑的一臉甜蜜,溫柔體貼,只可惜,吳瑛一看到她就想起吳有為,臉色就不好看了:“記得你曾經是那個沒用的大丫鬟?”
萱草心裡一突兀,臉上卻嫌棄的道:“奴婢本來不想去的,要不是老夫人差遣,奴婢才不去他那裡呢,晦氣!”
“怎麼個晦氣?”吳瑛坐在那裡,只冷冷的看著萱草。
“您不知道,他那上一個大丫鬟,現在過的什麼日.....”萱草繪聲繪色的說瞭如今那位的日子,早上天不亮就得起來,收拾自己的屋子,出了屋子之後,還得去倉房拿雞食、鴨食、鵝食等等各種家禽的食物,投放之後,趁著這些家禽吃飯的功夫,她還得進去打掃衛生,掃鴨屎雞屎等等,打掃過後,這些東西也吃飽了,或者在外面溜達,或者進來下蛋,她就得離開。
然後換下衣服,因為一身的味道,也不能立刻就洗澡,沒那條件,就得去小角門那裡拿食盒,裡頭裝著早飯,她跟小叔叔的早飯。
自從小叔叔拿食盒挑釁了人之後,自己被當了毛豬燙了好幾次,後來就換成她去拿食盒了....
吃過早飯還得去撿蛋,給這些家禽喂水,抽空做針線活,因為她只做自己穿的和小叔叔穿的,布料針線都給。
餘了有飼料外,還有給鵝鴨吃的臭魚爛蝦等等補鈣的東西,給雞吃的小螺絲等等......
“一天到晚都不閑著,聽說那手粗劣的跟僕婦差不多。”萱草一想起那天聽人說的話,就不寒而慄:“奴婢要是落到那種程度,幹脆死了算了!”
嗯,她這話吳瑛愛聽,只是還有個事兒,他更感興趣:“你說誰被燙了?”
萱草又開始說她那小叔叔的事兒,調戲人家大廚的閨女,隔著牆汙言碎語,讓人家燒了開水潑過去,燙成了光豬似的.....
哄了一夜,終於將大少爺哄好了,倆人甜蜜的過了一晚,第二天吳瑛還賞了萱草一根金簪子,一對銀手鐲。
大少奶奶聽說了,氣不順的很:“他倒是大方!”
“少奶奶,這少爺怎麼那麼寵愛那丫鬟啊?”少奶奶的陪嫁奶孃就更不高興了:“您才是他的妻子!”
“我有什麼辦法?”少奶奶更陰鬱了:“以前吳家還能說仰仗我姑姑家的幫忙,現在呢?他們家出了個皇後,我姑姑也壓不住我那婆婆了。
“夫人真........“奶孃也沒辦法了。
一開始因為怕耽誤大小姐,急急忙忙的操辦了婚禮,從一開始說定到成親,才用了多久?
急急忙忙的將小姐娶進了門,就怕姑老爺那邊不給幫忙似的,可是大小姐被冊封為後的聖旨一下,夫人就變了臉。
一開始對小姐好得很,後來卻對小姐嫌棄了。
話裡話外的意思,是說小姐家門第不夠高,配他們吳家是高攀了......
定親的時候,按照門第來說,兩家【門當戶對,而他們家還高一些,成親之前說的也好聽的很,聘禮給的也豐厚,可是現在,卻翻臉不認人了!
吳孫氏每日磋磨她,端茶、倒水、打扇、捶腿...., 吃飯的時候,也要她侍奉左右,夾菜盛湯,當她大丫鬟一樣的使喚!
更過分的是,還相看了兩家小官家的庶女,打算抬進門來做貴受.....
一想起這事兒,大少奶奶就想哭,她這過的什麼日子啊?
但是她也不是軟柿子,婆母磋磨她,她回來就磋磨她兒子的小妾和通房丫頭,尤其是萱草和芍藥!
這倆人婆母誇獎了不止一.....。
後宮之中很熱鬧,吳府後院也很熱鬧。
萱草在大少奶奶叫她過去的時候,就知道要幹什麼了,她早已有了心理準備,只是大少爺昨天的情緒不對,她也猜不出來是什麼原因,難道小老爺做了什麼事情,讓大少爺生氣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