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翹不僅僅是沒水喝口渴的,她是沒有力氣了,處在半昏迷中,稍不注意就會昏睡過去,再也醒不來。
阿刺和阿不聽見了賽牡丹的話後,都暗自緊拽衣裳,強忍著,不讓怒火沖昏頭腦,保持理智。
許懷澤眼底全是疼痛,他也知道現在他們處在劣勢,一失足就可能令連翹喪命。
無奈,他只能順從地坐下,一隻手搭在腿上,狠狠地掐著自己,讓痛提醒他,一定要救出連翹。
“你們都來了,想松綁自己去啊。”賢王慢悠悠地說完,見他們都沒有動靜,又笑了。“我這人不像畫王爺,喜歡打啞謎。既然都來了,就跟你們說實話吧,她呢,餓了兩天了,又被我弄了點屍毒上去,所以有什麼事你們得快點,否則當真死在這裡,我還得派人打掃。”
“你!……”許懷澤拍桌而起,被畫塵離攔住。
“賢王有何事,盡管說。”
“我問你,她可是念安公主?”
畫塵離說:“她若是念安公主,我還不早把她帶去京城,交給皇上邀功?”
“你為了她追到北疆,別告訴我,只是為了追雷震天!”
“我去北疆有三個原因,一是受蓉妃所託抓雷震天,二是為了查連翹身份追蹤她,三是為了給不良人補充新鮮血液,說服他們師兄妹歸順我不良人,免得被你們炙鷹搶了先。”畫塵離喝了一口酒,斯斯文文地笑問:“賢王可滿意我這個答複?”
“念安公主的事,你查得如何?”
“我能找到的人賢王你都殺了……我還能查到什麼?”
“許嬤嬤和趙禦醫呢?”賢王笑道:“連塗有德都到江南來了,說明太後有了他們的音訊。別告訴我,你不知道!”
畫塵離攤開雙手,無可奈何地說道:“賢王這就為難本王了。本王是十年前才回京的,念安公主之事是十六年前的事,論理該是我來問賢王才對,怎得賢王先問起我來?”
賢王哼了一聲,不說話。
畫塵離笑道:“皇上仁慈,為蘭貴妃接生一幹人等都留下一條性命。許嬤嬤是皇後娘娘宮裡的奴婢,出宮回老家也是經皇後娘娘同意了的。至於趙禦醫在第二天就神秘失蹤,一個月後在京都郊外河裡撈起浮屍,已經仵作確認正是趙禦醫。這些事賢王都應該知道吧。”
皇後娘娘是賢王的胞弟,他當然知道。他之所以質問畫塵離,是因為許嬤嬤回到老家後也跟著神秘失蹤了,至今沒有找到。
“塗有德來江南,是否受太後所託本王不得而知。不過,他帶著新娶的小妾知蟬來南宮府要求子丸,本王還是清楚的。”
“如此說來,你們都不知道許嬤嬤的下落?”
“賢王說笑了,本王回到京城時,許嬤嬤早已加鄉,本王連她長什麼樣都不清楚,又如何知曉她在哪。”畫塵離笑容漸冷,話鋒一轉,說:“賢王急著找許嬤嬤,難不成是皇後娘娘想她了,想請她回去一敘?”
“順口問問。”賢王訕訕說道:“最近朝堂又有人拿舊事挑撥皇上皇後的關系,雖說皇上皇後鶼鰈情深,可念安公主始終是他們心中的一根刺。現在又有人借題發揮,皇後想找回舊人澄清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”
“那是那是。”
“畫王爺尋找念安公主的事也不是秘密,本王不恥下問,不礙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