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巖想歸想，但也不想落於人後，趕緊加快幾步，和陸言囚牛一起走到了祭壇上面。
林宇卿和李桐三人站在一處，死死盯住祭壇上面的動靜，一旦稍有不對，他就會立刻扭頭就跑！
至於石巖的性命什麼的，那自然是不如他這位少院首值錢咯，他是不會多加考慮的。
不過讓他們有點失望的是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。
更加失望的還是陸言三個上了祭壇的人，尤其是陸言。
陸言才一走上祭壇就盯住了祭臺上面散落的一些細小顆粒，認為那應該是什麼好東西來著，結果湊近了一看，卻發現那些東西只是一些乾癟的植物種子類的顆粒罷了。
他看不出來那是個啥，但是也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東西。
囚牛湊到跟前仔細看看，又捏起幾顆放到眼前：“這好像是粢。”
“啥？”陸言聽得莫名其妙。
囚牛解釋道：“就是祭祀用的精糧，叫做粢，大部分是粟米，不過也會管其他的祭祀穀物統稱為粢的。”
陸言點點頭，感情就是粟米啊，說的這麼神秘。
他又在周圍繞著圈子轉了一陣，發現這祭壇上只能看到穀物的遺留物和痕跡，再不見其他祭品的樣子，就皺眉。
怪了啊，這遺蹟修建的如此宏偉驚人，但是祭祀起來卻只用穀物，而不見其他的肉類什麼的祭祀痕跡，這是不是不大正常？
要知道，華夏古代確實也使用穀物祭祀山川神靈，但是也有讓人驚駭的其他祭品，尤其是在商代之前！祭祀風氣更是驚人的。
甚至會有活人祭祀的情況出現。
當然，不光是華夏，這樣的祭祀方式其實全世界的古代文明都出現過，應該說是人類的共同特點了。
而如此宏大的遺蹟之中，不見活人祭祀的痕跡也還罷了，關鍵是連牲畜祭祀的痕跡也不見，這就十分耐人尋味了。
陸言可以確定這一點的原因十分簡單，那就是祭壇被他轉了個遍，卻沒有瞧見一絲鮮血的痕跡。
也不見地面或者祭臺上有綁縛宰殺生物的地方。
難道說古域自古就沒有用動物祭祀的習慣？而一直就是使用穀物進行祭祀的？
陸言不懂就問，把自己的疑惑對囚牛講了，結果囚牛就只能給他一個茫然的可愛表情。
其實想想也是，她一個護衛罷了，說到底就是個武人，對於這些金石考古類的知識，她上哪知道去？
就算是皇子喬，大概也不會沒事和她聊這些東西吧？
“顏兄，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二……”
陸言回頭，見是林宇卿這貨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了，估計是看到沒啥危險，這才敢上來的吧。
“哦，真不愧是少院首，快，說說看。”
林宇卿乾咳一聲，略有些小得意道：“古域之內，用活物祭祀的習俗也是有的，不過都是集中在伊耆大帝登天進入仙界之後，學者們又管那段時間叫做禮崩樂壞的時期，在伊耆大帝之前，那是嚴令不準使用活物祭祀的！連大牲口的肉都不成，因為那時候，大牲畜可是不可多得的勞力呢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