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外。
“找到人了嗎?”張毅生問。
警察搖頭,“受害人記憶不清晰,對歹徒只有一條刀疤。記得的都是夢裡的吟誦。我們懷疑是在寺廟、或者有大音響的附近。”
“動機呢?”
“初步懷疑是你的仇家尋仇,找不到你,找了受害人。”警察說著。
“我這邊都排除了,不可能有。”張毅生很肯定。
警察沒說話。
張毅生稱了謝,看著曉楠。
鍾導探病,張毅生攔著人,“醫生說,後腦二次受損,內部可能有些波及。存在腦損傷的風險,可能失憶或,”張毅生頓了一下,“痴呆。現在還在觀察。如果前期能恢復過來,後期不再受傷,就沒問題。不過,曉楠現在的反應很慢。你不能兇她。說話的時候和她有肢體接觸,不然她不會注意到你。”
鍾導點頭。一臉凝重。
“曉楠。”鍾導溫聲喊人。
沒人理會。
“曉楠。”鍾導握著曉楠的手,溫聲叫著。
曉楠轉過頭,看著鍾導,好半餉,反應過來是誰,趕緊坐直了腰桿,“鍾導。”
“躺著,躺著就好了。”鍾導嚇著了,“有哪裡不舒服嗎?”
“頭。”
“頭怎麼不舒服了?”
“痛。”
“還有呢?”
曉楠低著頭回想,慢慢撇了嘴,要哭不哭的樣子。
“曉楠。”鍾導在旁邊喚。
曉楠抬起頭,盯著人呆了許久,忽然坐直了身子。
鍾導和張毅生對視,都看到對方眼裡的擔憂。
“告訴老師,曉楠剛剛在想什麼啊?”
曉楠盯著人,眼珠子慢慢轉,臉上懵懂的表情。
“你,在,想什麼?”鍾導重複。
這次曉楠懂了,又很快瞥了嘴,看到鍾導又把嘴唇抿回去。
“想什麼啊?”鍾導第三次重複。
“我忘了。”曉楠眨著眼睛,眼珠子睜大,不讓淚水流下,別到一邊擦眼淚,“我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