曉楠自然不會偏聽什麼助理的話。
在楊女士鬧的第一天,她便找了私家偵探調查,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。
助理講的話。只能說大致的主線是對的,但是很多東西都被她掩埋或變形了。
例如楊女士的胎兒問題。
在14號落胎,到29號知曉孩子的血緣問題,這中間可真是鬧了一場笑話——楊女士自己都不確定孩子是誰的!
因為在於先生的離婚案子中,她婚內出軌是不爭的事實。
曉楠甚至懷疑,楊女士估計認為孩子是她一個情夫的,所以落胎之後身邊才有一個男人盡心照顧。
結果是什麼,醫院裡的人都看了一場大笑話。
楊女士為了安心的報告耍了她一臉。那個情夫更是在醫院裡大叫,說楊女士和於先生是姦夫,說楊女士浪蕩無恥,孩子都死了還讓他當大頭鬼!
楊女士也是在這個時候情緒才繃不住的。
情夫離開了她;意料之外的孩子死了,而且還是死去前夫的;她的生意也因為總裁形象問題而嚴重受損。
這些東西在小城都報道過。
只是曉楠從來避諱小城,也就從不知曉。現在不到一天時間,曉楠知道了詳細的事情經過。
曉楠手裡甚至有一張楊女士的診斷書的照片,上面寫著楊女士子宮寒,受孕機率極低。
一個幾乎不可能懷孕的人自己做死,流了產,之後那子宮得一直空著了。她不可能再有意外的受孕了。
因為孩子問題,楊女士和於先生關係隔閡。楊女士吃藥無果後乾脆主動出軌,也從不要求男方戴套,因為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受孕——這些是曉楠之前調查所知道的。
現在得到的驚喜全變成了驚嚇和悔恨,多方面的刺激下,楊女士抑鬱實屬正常。
但是這個女人主動給自己找了一條生路——曉楠。
她不遺餘力地想拉著曉楠一塊沉淪。
施加在別人身上的痛苦總能輕鬆治癒變態的疼痛。
曉楠用最惡毒的心思揣摩著。
如果是她,她也會很樂意有個蠢貨陪著,沒事鬧一鬧,有事打一打發洩情緒,心情好給點糖,心情不好給你好看。痛苦算什麼?有人陪著啊。
曉楠輕笑著,笑楊女士的惡,笑自己的蠢,也笑自己,是一樣的變態。
曉楠還了解到,楊女士對她的助理一點都不好。
平時都是打罵。
和她打了電話情緒發洩了,對助理會好一些。對她說一堆好話。自從楊女士憋了一個禮拜沒打電話——曉楠推時間知道,那個時候她恰好打架傷了腦袋——楊女士對助理的態度就下了一個檔次。
平時說話喜歡用的就是助理對曉楠的那一套。“我對你之前那麼好,現在我有個事,你就不樂意了……”“你還是人麼?我都這樣了,你還嫌我不夠慘麼?”你忍不住了,她又對你說,“對不起。我控制不住。讓你為難了。你走吧。這段時間為難你了。我給你留了一些錢,夠你再好好找個工作……”
棒槌和大棗,楊女士用得爐火純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