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是沒有任何理智,曉楠直接衝出去,走到那一行人面前。
“什麼保姆?於先生怎麼了?”看到對面人的異樣,曉楠正色,“你好。我是於先生的律師,正在幫於先生打官司。我想知道你們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?於先生,真的出軌了?”
對面人一看是律師,鄰里鄰居的不好說什麼,擺擺手要逃。被曉楠一把扣住。
“我只問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?如果不是真的,我會立馬起訴你們。”曉楠有些激動,想什麼說什麼。
對面人一聽,立馬來了火,指著曉楠說,“你告啊,告啊,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?昨兒那麼大動靜,誰不知道啊?在陽臺上又看到激情戲又看到打戲還用說嗎?你去啊去啊,我等著你去告呢。最好告的大家都知道。什麼人哪!噁心死了還要裝作一臉清高!還什麼畫家!你要告趁早了去告!”
曉楠聽了,放了手,冷著臉又回去了。
包裡放著的錄音筆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悄悄開了。現在正處於錄音狀態。曉楠想知道,於先生聽到這段話會做何感想。
是不是一臉羞愧?還是直接撕破臉不裝了?
很想知道。
衝到洋樓門口。卻在門鈴那兒止住了。
需要嗎?需要去質問當事人嗎?以一個律師的身份?
深呼吸幾口氣,依舊感覺自己情緒的跌宕。曉楠捂著頭,轉身走了。
冷靜。
不能太沖動。
沒有打車。一股氣跑出去。跑到沒有力氣了,跑到胸口只剩下悶在裡面的氣,跑到大腦充血沒有精力去想別的事了。曉楠才停下。打了車回去。
回到律師事務所,差不多中午。東子已經在裡面等了。
“怎麼了?一臉衰樣?”東子隨意問。
東子就這樣。一直都很輕鬆。他能很好的照顧人,因為他眼睛尖。但他心並不寬。很多時候哦他看得到,並不一定感受得到。
就像現在這樣,他問問,僅僅是他注意到曉楠情緒異樣。她願意說,他就聽。她不說,他也不會多想多問。這事就這麼過了。
意識到這點,曉楠搖搖頭。很快調整自己情緒,和東子出去吃飯。
“想吃什麼?去炒兩個菜?”
曉楠隨口說著“隨意。”眼睛觀察著東子。
東子依舊是那麼輕鬆。手裡抓著方向盤,眼睛有意無意的盯著前面路況。臉上似笑非笑的隨意樣子。高興了便笑一笑,沒什麼高興的就這樣子,好像是微笑的輕鬆姿態。
可這份輕鬆並不會傳染。
而曉楠也很好奇東子的輕鬆。
他為什麼輕鬆?
不想自殺了?
一碰這個思緒,曉楠就有些想笑。她想什麼?
不想了。
“我在雲和訂了兩個位子,點了菜。過去了就能吃。”東子盯著前面路況說著。
若是車裡沒人好像也是這樣子說話的。
“嗯。”
東子就是這樣。想對你好,有一萬種方式。他眼尖,總能注意到你需要什麼。若是有心,自然不難辦。
她敢說,她若剛剛說去吃火鍋,東子就能帶她去吃火鍋。這事她也就不知道了。
“我臉上有東西?一直盯著我看?”
“我在想,應該怎麼看人才能知道人內心的想法。”曉楠隨意說著。自然的把自己的心思包裝。
“工作上的事?想看一個人,你就盯著他幹什麼了。付出了多少,索要多少。出入一對比,就知道他心有多大,想幹什麼。”東子打著方向盤拐彎,口裡說道。
“嗯。”
很商人的思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