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會明白韓俊生要做什麼,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大堆,恰好就又在高溪這鬧開了而已,韓俊生這人,捉摸不定,大家也都知道他背後肯定是不小的家世,奈何誰也沒有打聽到過他家裡面,一時間就被流傳來流傳去,最後大家還是不知道什麼來頭。
韓俊生帶著雷景四處轉悠,哪裡顯眼就哪裡轉悠,去買麻醉,去買鎖鏈,去買各種能夠引人聯想的的東西,總之張揚搖擺,就是要讓人知道他韓俊生要做什麼。
“你這麼做是要幹些什麼,不覺得很明顯又很無聊麼?”雷景聳肩,表示這些真是有些幼稚,對方肯定也會懷疑的。
“那沒辦法,我現在就剩下這些蠢辦法了唄,就守株待兔,今晚開始,每天都去嚴芹那瞎轉悠,就看能不能轉悠到了。”韓俊生也就這麼賴在他這不走了。
雷景租的兩室,自己住一間,另一間也沒打算怎麼處理,畢竟自己也不會住的長久,誰想第二天韓俊生就把行李箱拖到他這了,美名其曰過來照顧他的生活,然後兩人也好討論一下案件什麼的,訊息也能及時共享。
雷景就靜靜聽他鬼扯,他要是能信他半個字,他就不信雷。
自此兩人就真的有事沒事在嚴芹住的地方晃來晃去,並且是在大半夜的,為了不那麼明顯,或者有意為之,兩人都是盡量把自己遮掩起來,口罩什麼的,別墅區的大門也沒好好走過,都是爬進去的。
“這麼晃悠不覺得傻氣嗎?”雷景問。
“雷先生,我跟你一樣不也傻氣的晃悠著嗎?”韓俊生也無奈,看來在案子面前,他也並不都是神采奕奕的。
雷景低頭沉思,黑夜尤為深刻,“我覺得應該有一個不錯的誘餌。”
韓俊生回頭,“你覺得什麼時候嚴芹跟蛋生會分開,並且蛋生也會很容易的被偷走,或者搶走。”
“上次應該吸取教訓,他明白蛋生一定會反抗,所以會不會以另一種方式來接近蛋生,可是這麼做,費的功夫就不是一點兩點了。”兩人一應一合對答。
“費工夫也不算什麼,只要能夠達到他自己的目的哪又有什麼,強行把蛋生帶走也不不是不可以。”韓俊生雙手抱著頭,跟動漫裡面男主角一樣,輕松思考著。
“蛋生也並非不可強行帶走,也許對方真的不怕下功夫呢。”雷景順著思考,大膽的想一下,那麼對方很有可能已經在接近蛋生的過程中了。
小心翼翼,又自然而然,滴水不漏的讓人沒有一絲察覺。
“那麼現在這麼做很無用功啊。”韓俊生說著嘴裡還嘖嘖嘆氣。
蛋生又長高了,嚴芹量了一下,七十五厘米了,體重也在隨之增長,現在看上去似乎沒有那麼胖了,體格的健壯讓嚴芹回想起來蛋生的爪子,以及劉念身上的傷疤,不知道它還能長多少,以現在的生長速度來看,相信過段時間,蛋生又是另外的樣子了。
蛋生還學會了簡單的加減法,是安泰教的,豆豆跟蛋生兩個小家夥在安泰那當學生,嚴芹沒有教會的東西,倒是被老師給教會了,看來老師很專業啊。
嚴芹打算去動物保護區一趟,這一趟她打算自己過去,主要是也不遠,然後林軒也也剛好有時間照看,她提取了蛋生的體液,毛發出來,打算拿過去好好化驗一下,蛋生身上的毛發是不易脫落的,甚至就沒有掉下來過,嚴芹也想在收拾床鋪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麼一兩根,想來是她想的不周到,是不是漏掉什麼。
當然最後什麼也沒找到。最後嚴芹也想過要不自己去拔一根吧,其堅韌程度令人發指,一根也拔不下來,最後是怎麼得到這跟毛發的呢,嚴芹覺得自己很笨,既然不能連根拔起來,毛發又不是鋼絲鐵絲,就算是鋼絲鐵絲不也能夠剪下來嗎。
看到嚴芹拿剪刀的時候,蛋生還是怯生生的往後退,嚴芹只好哄著剪下那麼一根來,就那麼一根蛋生也打冷子,不得不說,它實在敏感。
“我可能到晚上才回來,今天就你照看蛋生吧。”嚴芹一邊說一邊收拾,已經在門口換鞋子了,最後走的時候蛋生還一直盯著她看,嚴芹笑,“在家聽林軒的話,我晚上就回來了。”
門關上之後林軒還在鼓搗他的電器,烤箱壞了,他想修一下,早上想做點什麼也沒做成,他今天呢沒事,學生也不會來找他,蛋生沒有單獨跟他相處過,雖說以前也住一起,睡一張床上,還真沒有在嚴芹不再的情況下單獨相處呢。
“聽說你會加減法了?”林軒手裡面的工具不停歇,左右擰兩下,倒騰的起勁。
蛋生點頭。
“那麼你還會什麼?會不會修東西?”林軒開玩笑似的說道,手裡面也不停歇,就是單純跟蛋生在這瞎聊天。
蛋生還是點頭,剛好林軒抬頭看見,大笑不已,“喏,那你拿去修啊。”
林軒作勢把那烤箱給地遞過去,接著蛋生還真把烤箱給接過去了。
後來烤箱就成為一堆廢鐵了,也好,林軒安慰自己,省的自己還要去修。
“哪,你不要太用力,我是教你修東西,不是砸東西啦,砸壞了是不是徹底不能用了?你看?”林軒很有耐心,指著廢鐵跟蛋生解釋為什麼不要這樣做。
蛋生剛剛接過去,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,一雙後腳掌嘩的跳起來,然後烤箱就報廢了。野蠻的好笑又沒話可說的。
這個家裡面,假如這裡算是家的話,那麼這個家裡面很有耐心的應該是林軒了,林軒年長一些,生活經驗也豐富一些,加上會做飯菜,幾乎全能,相反嚴芹因為從小就是小天才,不懂得如何好讓自己好好的生活,對於蛋生也就是粗心大意慣了,當然,林軒也發現蛋生也跟林軒差不多,對自己不敢興趣的都不怎麼走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