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麵不改『色』處置了蔡媽媽馮婆子,雷霆手段讓幾個『婦』人心頭巨震,這才明白如意不是軟柿子。
如意順道震懾了二房的一眾僕『婦』,相信今日過去,這二房的丫鬟僕『婦』會規矩很多。
幾個婆子手腳麻利收拾了院子裡的狼藉。
“你這丫頭,多大點事,非得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?”方氏用帕子輕捂著嘴角道。
語氣親暱又不失責怪,倒真像疼愛晚輩的長輩一般。
“大伯母是太過仁慈了,像咱們這樣的商賈之家,既沒有萬貫家產,嬌養著她們,又沒有功名在身,震懾於她們,倒極容易有那奴大欺主之事發生,不說旁的,就那潤葉,可還敢給我孃親下毒呢,不好好敲打整治一番,若再有一個潤葉這樣狼心狗肺出賣主子的,可不是還得咱們這些主子受著,二伯母說侄女兒這話對也不對?”
如意巧笑倩兮,美目流轉,輕輕柔柔幾句話讓羅氏的臉『色』轉瞬又又白。
方氏輕咳一聲,頗有幾分不自在,這丫頭可真記仇,拐著彎兒給她們妯娌倆找不痛快。
“這丫頭這話有道理,方氏你還太年輕,不知道這世上人心險惡,奴就是奴,主就是主,這些個刁奴不好好管教,壞事的例子可不少,你們都學著這丫頭點,別回頭吃了虧都沒地說理。”
說話的是玉家旁支輩分最高的『婦』人。
如意本想再刺刺羅氏和方氏,現在不能實打實的為劉氏報仇,至少也不能讓她們過得太痛快不是?
可這年老的『婦』人輕而易舉就將話題轉移了,如意無奈,只得作罷。
“是,我們記下了。”幾個『婦』人齊齊點頭道。
“這尊卑有別尊卑有別,自然是有道理的,想到……年輕那會兒被一個瘦馬『迷』了眼,弄得玉家雞犬不寧,多少年的家底差點掏空……罷了,人死燈滅,不說這事了……”
老『婦』人似是想到什麼頗有些惆悵,長吁了一口氣,渾濁的眼睛裡滿是唏噓。
“對了,我可聽說了一件有趣的事兒,你們可聽說了?”
許是這會兒氣氛太好,『婦』人們忘記和如意劍拔弩張的情形,閒閒的聊起天來。
“啥事?莫非咱們聽見的是同一件?”
如意支著耳朵聽著,她有預感這些個『婦』人把這些話說在她面前定是有用意的。
“我也聽說了一件一件稀奇事兒呢,聽說你們家的老祖宗在臨了之前找了族長,給你們家那三爺一家恢復了身份呢!”
一個『婦』人輕揮著手裡的帕子,眉飛『色』舞道。
“咳咳……這?這事可不能瞎說,這怎麼可能?……”方氏被一口熱茶一嗆,半響才緩過氣來。
不是她不穩重,而是這事實在出乎她的意料,老祖宗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?
如此荒謬可笑,別說她,就是任何人聽到這個訊息都會懷疑。
“嘿!你還別不信,我也聽說了,族長家的三兒媳『婦』那人你們也知道,可不就是個大嘴巴子,兩杯酒下肚就藏不住話,前兒在我那裡吃酒,可是她親口對我說的,還囑咐我一定不能告訴你們……”
那『婦』人見方氏羅氏瞪著眼睛看著她,絲毫不信,興致更起。
她就是喜歡說這樣的人人都不知道的秘密。
“嘿,我前兒就知道了,我還聽說,人家囑咐了,這事不能外洩,尤其要瞞著你們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哪兒聽來的這些個不著邊際的話?可是貓『尿』喝多了?這就跟我回去,青天白日無所事事就知道瞎咧咧!”
輩分最高的『婦』人趕緊打住話頭,暗道現在這些個小的越來越不懂規矩。
老祖宗和族長定下的事情,也由得她們瞎咧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