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青松一臉複雜的望向陳長青。一等執事與他地位相符,但是無論氣度,還是其他,他都差遠了。
這就是大宗弟子麼?
不消片刻,遠天出現一座玉蛟鑾駕。
鑾駕從天邊飛來,頃刻間,水汽氤氳,騰雲起霧,氣勢沛然。
不過鑾駕上沒有侍從,也沒有跟隨者,內裡只有一位面目難測的老者。
鑾駕在天邊停下,老者一步踏來,大笑道,“小老兒代我不成器的兒子向公子賠罪。”
說著,他衣袖漫卷,根本不給和吳清源一同前來的人機會,看似無害的水汽,猶如利劍。
有些人機靈看出不妥想要逃跑,但是在這位巔峰第九境強者面前,氣勢運轉如意,哪裡有他們跑的機會?
哭喊聲,尖叫聲還未出來,就嚥了氣。
被吳青松封在劍氣中的吳清源面目猙獰,見到這一幕,只覺得天昏地暗,掙扎卻掙扎不出來。
老者殺了幾乎所有旁觀之人,然後淡淡望向自己二兒子,不夾雜任何感情,道“我曾經和你說過,和這些為友,只是害了他們。”
說完,他一指點出,一點水汽瀰漫,頃刻間,點破了吳清源的丹田,讓後者大口吐血。
一直不說話的吳青松不由變色。
吳清源氣息虛浮是虛浮,但是丹田從小腹生出,為元力器官,在能量迴圈中相當於心臟。
點破丹田和挖掉心臟沒有區別,痛如鑽心。
點破了吳清源丹田,老者一揮袖將慘叫連連的吳清源收了下去。
老者這一手看似無情,恰恰有情。
相比兩個兒子,他知道的更多。聽完大兒子的敘述,他便結束閉關,親自到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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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一,百年前他還是真傳弟子時對季白真之死有耳聞,甚至涉及十地佈局,更有玄天觀內部傾軋,無論哪一點,這件事都不簡單。
也就代表今日之事必須‘內部消化’。
其二,陳長青‘重傷’箬岐,逼退三階魔修的訊息,他第一手就得知了。
他認為,陳長青這人不簡單,有著雷法傳承者一脈相承的恐怖心性。
廢了吳清源,看似是一種傷害,實際上代表他已經付出了代價。
之後無論陳長青是借題發揮,還是宗門追責,都沒有一罪二罰的前例,也就是說,一切自然由他扛上。
與這個不成器的二兒子無關。
至於跟隨吳清源的人死去,死了也就是死了,介入了不該介入的事情,活該一死。
等到吳宇先聲奪人,陳長青這才看清他的相貌。
這是一個看起來不威自怒的老者,除了一身裝扮略顯老氣,其臉色氣血盈實,頭髮烏黑,而且眼睛明亮。
這可不是尋常散修可比,其一身修為若圓滿還丹,不漏不洩。
吳宇奪了氣勢,卻把姿態擺的很低,稽首“犯錯就要捱打,只要小友說的,我能做到,我便不提任何一點異議。
只是希望今日之事,隨著天際將白,煙消雲散。”
陳長青沉思片刻,道“將望月湖便租借給我。以萬年為期,一萬顆元力石。”
吳宇鬆了一口氣,“這件事簡單,望月湖我可以做主送給小友,只要小友答應從此望月湖內不設宗府,只做尋常別宮。”
陳長青這才笑了,“那便以一萬顆元力石買下這望月湖如何?不過我要水雲宗宗主符印契約。”
吳宇不知他為何重視,他只想將此事揭過,既然陳長青不鬧大,他便頷首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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