島嶼上立著光禿禿類似尖錐的火山口,四周長著古怪的參天古木,靈禽走獸追逐奔撲。
瀰漫著一股旺盛生機。
島嶼元氣衝宵,如劍似虹,狀若火龍,金紅色的氣焰籠罩,山上不知蘊藏多少火元力節點。
火精彌補的浮島外,一座接天大舟遠遠飛來。
上面三道氣息如淵的身影卓立不群。
“張師兄這明火浮島真是一處火元力修持寶地,氣焰幾乎成精,只怕明火道人未必會讓出浮島。”三人中唯一一名女弟子,喃喃說道。
領頭弟子望向遠處浮島,平靜道,“我院圓桌元老去掉七位,他明火道人又算什麼,這事本就由他而起,由他而終理所應當。”
“那位師弟心思還真是羚羊掛角,不可捉摸,誰能想到事情會到這一步。”另一外清秀道人突然開口道。
張師兄似在點評,手中掐訣佈置界限,道“這是從前舊事,無論這件事是誰推動,我們沒必要接此因果。
反而我們應該感謝那位,若不是他,你我還不知要等多少年才能等原來幾位元老退位。”
“師兄意思?”女弟子若有所思道。
張師兄只是一笑,不再說什麼,“我哪有什麼意思。”
幾人互望一眼,心中有數。
明火浮島上一位道人橫衝直撞,怒吼連連,“戒律院就是如此行事麼?
我按照你們的要求,讓華明派遣弟子與陳長青進行生死鬥,你們怎麼能怎麼對我?!”
“明火師兄。”張姓道人使得一手古鐘,無數靈光飛濺,語氣森冷,“我三位皆為戒律院圓桌元老,前來勸你,你覺得戒律院不尊重你麼?”
聞言,明火道人面色一變,道“你說什麼?”
張道人不再和他廢話,淡淡道“到現在你都沒有聽到風聲,其中意義不用我多說了吧?”
“我認。”明火道人思量片刻便明白自己被拋棄了。
他慘笑一聲,收起武器,道,“給我三天時間,明火浮島是你們的了。”
“你只有一刻鐘時間。”張道人等三人立在一旁,大舟不動,意味明確。
天武正殿。
何兆還未進入大殿,便大笑道,“陳師弟果然好手段!”
陳長青老神在在盤坐殿中,意味不明笑笑,“何師兄謬讚了。”
陳長青如此託大,何兆卻好像感覺不到,稱讚道“師弟竟然可以讓戒律院低頭,如今宗內誰不知道師弟的霹靂手段,真是讓人敬畏。”
說到這,何兆臉上少有的露出一抹複雜神色。
戒律院那是玄天觀真正老牌大勢力,絲毫不弱於雜務院,而如今顏面盡失。
之前種種動作成為了笑話,鑄就了陳長青的威名。
而陳長青能在三個月裡頂住壓力,實現絕地反擊,更是驚人。
先扣押襲擊天武殿的小隊,再以此向其他戒律院弟子發難,導致戒律院陷入停擺。
再逼迫身為十大之一的齊傳讓步,銀魔島收手。
真正的高潮還是常夢圓逼走原來首座老道,然後反手受到雷獸之祖鎮壓。
兩人皆有翻臉之心,可是陳長青更勝一籌。
經過這些事,試探天武殿重啟之人,無論如何,也要接受這個現實。
而陳長青可見的會成為觀內炙手可熱的新貴。
雖然如今何兆和陳長青地位相當,但兩人都知道,兩人已然不同。
陳長青淡然一笑,這幾日類似的話他聽得太多,也讓他認清一個道理。
青山城、溫溪別院、玄天觀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,只是做事方式有了改變。
但終歸,還是強者才能享有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