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武殿作為三大傳承寶殿,如今光禿禿的只有陳長青一個傳承弟子,其勢微可見一斑。
但無論如何,依然是宗門傳承大寶,位格所在,毋庸置疑。
一日天武殿不除,這位置一天就在。
在天武正殿中動手,就如同在祖師祠堂撒野。
道人心不可謂不大。
轟隆!
正殿一顫,大殿上方懸浮的三座玉座上閃出一道光柱。
雷聲滾滾!!
領頭道人實力並不差,但在天武殿守護陣列之下,再大的實力也沒有用。
雷聲傾瀉而下,道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,伸手指著陳長青,結巴道“你,你!”
修行百餘年,道人從未見過如此不講理之人。
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代表的是戒律院的態度麼?誰給他的膽子。
只是這種想法只是一種宛若幻滅的夢,一戳就破了,道人身體化為焦黑如碳的火棍,一點點消散。
“陳!長!青!”跟隨道人而來的幾位弟子咬牙切齒,絲毫沒有風範可言。
坑死了道人,陳長青望向三人,提醒道,“諸位不要重蹈他的覆轍,這畢竟是傳承寶殿所在,死去事小,傳出去,戒律院弟子不知道在傳承寶典中不能動手,那就是一個笑話了。”
“陳長青你殺了師兄,戒律院不會放過你的。”一名弟子咬牙切齒。
陳長青臉也冷了下來,道“這是他自找的下場,難道你們連宗門戒律都記不住。在傳承寶殿動手,陣列自然會轟殺出手之人,這與對錯無關,而是道統尊嚴之所在。”
三人一愣,望著沉靜如初的陳長青,他們有苦說不出來啊!
一時之間,別說那道人之死,連此行最大目的都無人記得。
陳長青輕聲道,“戒律院關於明華在天武殿滋事的裁決,我認為不妥,所以過幾日我會讓門下執事再次去往戒律院,重啟裁決程式。”
“你如此得罪戒律院,知道這是沒有結果的吧?”有一人口不擇言反駁道。
陳長青微微一笑,也不見被針對的氣憤,道“我知道。”
“送客吧。”陳長青揮了揮手。
早已楞在一旁的孟奇反應過來,送幾人出去。
今日陳長青的應對,大大開了他的眼界,心情激盪不能自已。
天武殿沉寂了太長時間,長到那道人都下意識忽略了。
等幾人離去,陳長青眼神才逐漸凝重。
想了想,他目前能搭上的唯一大人物是董福貴。
只是董福貴在諸位上人中地位很高,但他行蹤不定,沒有固定福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