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凌情緒複雜地看著陷入瀕死的紅黎裳，聲音低沉的道：“放心吧，有我在，你死不了的。”
周凌還是用第一次這種口氣和她說話，紅黎裳很聰明，立即就明白了什麼，嘴角努力地牽起一絲笑容，“公子都知道了呀？”
這也是紅黎裳第一次用那種小女人的語氣說話。
這一刻，她似乎卸掉了所有的偽裝。
她的目光清澈、明亮，看向周凌的眼神，也充滿了柔情。
周凌點點頭，“嗯，都知道了。”
紅黎裳伸出手握住周凌的手臂，嘴角勉強牽起一絲笑容，“公子，奴家沒有騙你，奴家……真的很喜歡公子。”
聞言，周凌的鼻頭莫名的一酸，他心裡突然有些難過，就好像突然沒了空氣，有著一種窒息的感覺。
他對紅黎裳從來沒有男女之愛，但現在卻有了這樣的感受。
紅黎裳也看出來了，她的眼裡裡露出了幸福的目光，“看到公子這麼擔心奴家，奴家的心裡好高興……這一切……也算值了。”
她的手慢慢攀上週凌的臉，“公子能不能最後答應奴家一件事？”
周凌點點頭。
“能喚我一聲黎裳嗎？”
“……黎裳……”
隨著周凌說出，紅黎裳的手緩緩落了下去。
周凌的心跟著一沉，看著紅黎裳那含著笑緩緩閉上了雙眼。
在這一瞬間，周凌的心如同針扎，難受到了極點。
不知怎的，雙眼出現了淚水，晶瑩剔透的淚珠，滴落在了紅黎裳的臉上，濺起了絲絲水花。
他並沒有哭著聲，就這樣看著懷裡的紅黎裳，那恬靜的臉龐。
張樂樂這時走了過來，站在一旁，沉默不語。
周凌擦拭了眼角的淚水，深呼吸一口氣，看向了張樂樂，“照顧好她。”
張樂樂鄭重地點點頭。
在剛才與張有德的交手中，透過二虎，他們也知道了紅黎裳的所作所為。
她和周凌一樣，心裡都很難受。
一是可憐紅黎裳這個痴情人，卻落得這般下場，同時，某種意義上，紅黎裳也幫了她。
二是又恨自己，從什麼開始什麼都幫不了，只能拖後腿。
那種無力的感覺，真的很讓人難受。
她咬著牙，從周凌手裡接過紅黎裳，開口道：“你小心點。”
周凌點點頭，看向了在天空中看戲的撒旦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