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丞相手下留情!”
眼看姜尚的打神鞭即將再度打到崇黑虎的頭上,文聘終究沒忍住,還是對著姜尚喊了出來。
看到文聘出言,崔英與蔣雄也默默站了出來,與文聘一道對著姜尚躬身求情。
黃飛虎面色複雜不已,幾次張開口,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說。
崇黑虎之前的所作所為,黃飛虎並不贊同。
但崇黑虎好歹也是五嶽大帝之一,也是在封神時期就有交情的好友,他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被打落神位、打散神魂、打滅真靈!
“崇黑虎都準備要我的性命了,三位將軍還準備讓我饒過他?
那麼,請三位將軍給我一個不打殺他的理由!”
姜尚打神鞭就懸在崇黑虎頭頂,半蹲著身子,側過臉來,冷冷地看著文聘他們,沉聲問道。
“丞相,崇大哥只是被劫氣所衝,矇蔽了心神,所以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來。
我們願以身家性命擔保,崇大哥以後再不敢對丞相有所冒犯。
如若他再敢冒犯丞相,我們必親自縛其至丞相帳下,交由丞相處置。”
文聘三人互看了一眼,最後文聘咬著牙對姜尚說道。
封神大業尚未開始,難道就要與這五嶽大帝鬧僵?
姜尚現在恨不得直接敲死崇黑虎,但看到文聘三人的動作,又看到黃飛虎那欲言又止的神情,不由得權衡起利弊來。
不顧文聘他們的請求,直接打殺了崇黑虎,固然可以出一口心中惡氣,也多少有些鞏固自身權威的效果。
但代價卻是文聘三人離心離德,或許就連黃飛虎都會與他心生隔閡。
不過要是這般輕易就饒過了崇黑虎,那以後誰還會將他放在眼裡?
“丞相,孤有一言,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
姜尚打神鞭懸在崇黑虎頭上並未落下,黃飛虎心頭悄悄鬆了一口氣,不敢再過遲疑,連忙催動五彩神牛上前。
姜尚低頭悄悄翻了個白眼,然後迅速換上笑臉,看著黃飛虎問道:“黃大哥何必見外,憑你我兩家的關係,但說無妨。”
“崇黑虎這次受劫氣侵腦,雖罪不容恕,但情有可原。
而今大業初始,還未赴戰場,便先斬大將,無異於自斷一臂。
而且出征在即,自斬大將,乃不祥之兆,不可不防。
還請丞相準他戴罪立功,歸於孤帳下,充作一小卒!
孤亦知此舉對不住丞相,但一則崇黑虎與孤有袍澤之情,同死之義;二則我們五嶽正神之間,恰好有一套合擊神通,還缺不得他。
懇請丞相網開一面,貶崇黑虎為一小卒,允他戴罪立功!”
黃飛虎從五彩神牛上跳下來,對著姜尚躬身請求道。
“師叔,你看,要不……”
文聘他們求情的時候,黃天化在一旁無動於衷,不過看到他父王也躬身求情時,他也只好為難地對姜尚開口求情。
“哈哈,諸位這是幹什麼,快快請起!”
姜尚大笑著把打神鞭從崇黑虎頭頂移開,然後走到黃飛虎旁邊,伸手將黃飛虎扶起。
“之前我之所以生氣,是因為曹州侯背叛!
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,若非我對曹州侯信任有加,又怎會在他背叛後如此痛心。
不過現在從諸位口中知道緣由,我又怎忍心責怪曹州侯,畢竟他被劫氣侵腦,也是受害者。
所以黃大哥也莫說貶斥曹州侯做小卒這等話了,待曹州侯甦醒後,先替他驅逐了劫氣再說吧。”
姜尚臉上滿是自責,彷彿真的是他冤枉了崇黑虎一般。
“丞相不必再說,雖然他被劫氣侵腦,但畢竟對丞相不敬,必須殺一儆百!
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