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丞相天選之人,智慧通達,如今只是差融會貫通的那一步而已。
方今天下暫無大事,正好居此城中,專心治學,提煉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謀取天下,治國安邦的策略。”
柏鑑看到姜尚有些迷茫,連忙勸說道。
“也對,既然我不是生而知之的那種天才,那就潛心學習,然後站在巨人的肩膀上,找到一條適合這方世界的施政之道。”
……
三元縣縣衙左側十步外,立有一座三元及第牌坊,不遠處有一座修得富麗堂皇的府邸,戒備森嚴,正中懸掛一塊匾額,上書“司馬府”三字。
司馬府內,那管家正低頭向司馬明月彙報姜尚他們的一舉一動。
“二少爺,那兩人今日接近午時入的城,城門守卒沒檢查他們的籍貫,尚不知他們具體來歷。
下午他們找人在城北租了一套小院,然後搬了進去,至今沒有動靜。”
“奸猾小吏,壞國綱紀。那縣令陳俊草包一個,縣尉聶其昊也是糊塗蟲一隻!
若我來治理這百里之郭,不說路不拾遺,夜不閉戶,至少也可護佑一方安寧。
這兩人行蹤可疑,你讓他們繼續盯著,如有可疑動向,再向我稟明。”
司馬明月神色傲然,根本沒將縣令和縣尉放在眼裡。
“他們哪有二少爺的本事,聽說陳俊這官兒是花十萬兩白銀捐來的,到任後貪汙索賄,人送外號‘陳三尺’。
不過那縣尉聶其昊看著糊塗,其實把整個縣的兵力牢牢掌握在手中,二少爺若要動他,最好同大少爺商議一聲。”
這管家順著司馬明月的話恭維了一句,後面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。
“行了,哪用得著你多嘴,下去吧。”
司馬明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,將管家趕了出去。
春去秋來,轉眼間姜尚已經來到這方世界一年有餘。
如今在姜尚的刻意修習之下,他的一舉一動皆符合這方世界的君子典範。
這一年裡,他在慶安府拜了一位名儒為師,學習此世經典。
在出師之時,得到了那位名儒“拙於詩詞,工於治政;江淮十府,無出其右”的評價。
如此一來,姜尚的名聲逐步傳播開,在整個江淮一帶,可以說得上大名鼎鼎。
至於柏鑑,則以管家的身份在外活動,替姜尚經營打理一些獨有的生意。
而那幼蛟修煉大小如意身的程序挺快,已經可縮小到筷子粗細了。
所以如今通常被姜尚揣於袖中,以做護衛。
“姜公子,七日之後我家二少爺於淮河上舉辦詩會,還請公子務必賞光。”
姜尚倒是沒想到,他從慶安府回到三元縣不過一夜時間,那司馬明月就已經給他送來了一張請帖。
“稍等片刻,我書回帖一副,你親自交與司馬公子。”
姜尚接下請帖後,回到書房,研墨提筆,迅速寫好了回帖。
“替我向司馬公子說一聲抱歉,我於詩詞一道不甚精通,左右不過是湊數而已,便不去擾了他們的雅興了。
希望他們能夠文如泉湧,賓主盡歡。”
對於姜尚而言,要贏這詩會並不難,畢竟只要放得下臉皮抄襲,他可以詩詞之名冠絕天下。
然而那有何用?在這即將到來的亂世之中,詩詞真的算是小道。
有那功夫,他還不如在家中完善那一整套治國之策。
“這,姜公子,我們二少爺可是給我下了死命令,讓我務必邀您出席詩會的。”
那僕役糾結不已,看向姜尚的目光中帶著一絲乞求。
“你如實回稟便是,司馬明月才名遠播,寬以待人,不會為難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