棋老話尾帶著猶豫,終歸是沒說出口。
洛安南驚異,側身看向狐狸,心下動容。
他,一直在為她付出,不管是生命還是時間,而她呢?卻什麼都沒有付出過,更不知道要拿什麼去回報。
男人似是感覺她心緒不對,伸手握住她的小手,望能穩住她的心。
“姑娘,如何稱呼?”
如何稱呼……虞丘司巡?還是洛安南?虞丘司巡是雪狐,而洛安南是自己,無論是人還是雪狐,她深吸一口氣,對上棋老犀利的眸子:“洛安南。”
“很好,長灼在裡面,我讓小羽帶你們進去。”
棋老說完才發現這小羽不知道跑哪去了,影都沒了。
後院。
“你會離開這裡嗎?”小羽抿唇臭著臉跳到長灼跟前。
長灼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,不語。
“會嗎?會嗎會嗎?快說!”她可要急死了!這悶葫蘆怎麼還是不說話!想她對他獻了多少殷勤,他卻還是跟葫蘆一般悶不作聲,現在外面來人了說要帶走他……
“和我在這裡生活下去不好嗎?這裡有山有水有美人,什麼都有,還沒有煩惱,在這裡一直生活下去不好嗎?”
長灼冷淡抬眼:“你不是正在煩惱?”
這一生,怎麼可能沒有煩惱呢?他一想起那沒良心的兩人就氣得肝疼,竟然到現在都還沒來接自己!!!
“哎呀,這、這還不是你帶來的!”小羽委屈地撅起嘴,想撒嬌,卻被他冰冷的言語阻止。
“放心,我會離開的。”那兩沒心沒肺的人要是再不來,他就去找她們。
小洛,他好久沒看到她的笑容了,也好久沒聽到她喊甜甜膩膩的小灼了,多少個夢裡他獨自悵然又在月下惆悵無奈。若是他什麼都不懂,橫衝直撞地去找他們也就罷了,偏偏他理解哥哥的良苦用心,也懂這事情的嚴峻,便不能照著性子來……
“哎呀!你!斛律長灼!”小羽氣得紅了眼眶,食指挺得直直的就指著這個讓她痛心的悶葫蘆。
長灼沒理她,正要回身時,一股熟悉的味道便竄進鼻子裡,他身子一僵,隨即便聽到身後的聲音:“小灼。”
是她的聲音,還是那麼的軟,還是那麼的甜,他一時忘了呼吸,回頭看向自己日思夜想的兩人,多麼和諧親暱的兩個人啊!哥哥竟還握著小洛的手!
他冷哼一聲,直接進屋甩門,像是氣極了。
狐狸皺眉,洛安南懵逼,這……怎麼回事?再看看身旁的小羽,同樣是氣的腮幫子鼓鼓的,那模樣我見猶憐。
“他是不是怪我們太晚來了?”洛安南面帶愧疚,有些不安,如果不是她,他們兄弟倆肯定很安穩幸福的生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