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蘇秋雨的警惕我從沒鬆懈過,當然,我也沒有繼續在車裡糾結這個話題,免得徒添尷尬。
開車去琅琊山需要好幾個小時,長途跋涉,大家隨便聊了幾句後,便各自靠在座椅上休息。
眯了會兒後,我發現徐子宣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,正滿臉憂鬱的盯著車窗外。
我湊過去摟住她的肩膀,小聲問道:怎麼,想你爸爸啦?
徐子宣回頭看向我,輕輕嘆了口氣,隨後微皺眉頭的說道:
也不知道爸爸在聖器殿會不會過的好。
我想了想後說道:應該會吧,畢竟那是徐叔叔以前工作的地方啊。
也不知徐子宣為什麼要問這個話,難道是臨走前出了什麼事?
我便主動問道:怎麼啦?
徐子宣似乎有些慌張,她擔憂的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:
我臨走前被聖器殿的人安上了知心牌,他們說放你走已經是破例網開一面了,再也不能讓我也就這麼離開,畢竟聖器殿是需要隱蔽的地方。
我輕輕皺了皺眉頭,這聖器殿放我走時就想在我身上安什麼知心牌,當時是徐父在旁邊勸說擔保,我才脫身。
雖然能理解他們為了隱秘而用苦良心,但聽到徐子宣身上被安了這東西,還是有些不爽。
它安在了哪兒?
徐子宣搖頭說道:
知心牌是一面透明的靈力牌子,是直接打進了身體裡,看不見摸不著,我也毫無感覺。
徐子宣見我為她擔心,又補充說道:算了,那個人說了,只要我不到處亂說聖器殿的事兒,知心牌就不會產生作用。
這玩意兒相當於給人按了個隱形的枷鎖,任誰心裡也會不舒服。
萬一徐子宣說漏了嘴,豈不是立馬有生命危險?相當於把命寄存於聖器殿了。
我心想,得找機會把這知心牌給弄出來!
這時候,吉普車因為顛簸,把劉凱和蘇秋雨給震醒了過來。
我搖下窗戶,看了眼窗外,我們已經到了其它城市的郊區鄉村,不過距離徽城,依舊還早。
因為劉凱和蘇秋雨的醒來,我和子宣也就沒再私聊聖器殿的事兒了。
見大家都精神了,一直開車的司機才開口問道:
少爺,前面有服務區,要不要去休息休息?
劉凱撓了撓頭,轉頭看向我們,見大家都沒意見,便說道:
行!下去上個廁所!
沒過多久,車子就駛入了高速路邊的服務區內。
意外的是這服務區的人還挺多,至少停了很多車子,其中還有幾輛昂貴的進口豪車。
司機敬業的去檢查維護車子的狀況,我們四人則慢悠悠的朝著前面店面走去。
只有一家超市,超市門前擺了十幾把簡易的公眾桌椅。
我往這走時,就感覺到了幾股凌厲的氣息。
我頓時警惕起來,同時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邊情況,難道說有人在跟蹤我們?
劉凱買了些零食和飲料抱過來,找地方坐下後,我已經發現了那幾股凌厲氣息的源頭。
我側頭看過去,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,也坐了四個人。
這四人年紀和我們相仿,穿著普通,只不過臉色無比的陰沉,甚至還有些病態的蒼白。
它們埋頭狼吞虎嚥的吃著泡麵,四人基本零交流。
或許是感受到了我在看他們,其中有名短髮的男生緩緩偏過頭,一雙凌厲充滿戾氣的眼神,向我瞪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