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肯定是待不下去了,飛腳門的弟子這麼快就找到了我,說明路上肯定還有其它人馬向我趕來。
我收拾好東西,準備離開前,我又回頭看了眼躺地上已死的黑衣人。
這酒店是實名登記,萬一在我房間裡發現了個死人,到時候又是一個麻煩。
於是我上前扛起他,走到窗邊看了看,這裡雖然是三樓,但每隔一層都有一臺空調機。
黑衣人肯定也是這樣爬上來的。
此時凌晨四點多,外面靜悄悄空無一人,我扛起屍體果斷的沿著窗戶跳下,踩在第一臺空調機上稍微借力後,又趕緊往下層跳去。
若是有普通人看到這幕,肯定以為是成龍在拍電影。
扛著屍體輕鬆的跳下樓後,我沒有走正門,而是從酒店停車場邊的圍牆上翻了出去。
最後找了個偏僻的地方,我才摸出鬼火符,一把火給燒掉了。
處理完屍體,我趕緊低調的離開,黑燈瞎火反而方便我趕路。
黑夜裡看似風平浪靜,但誰也不敢保證下一秒是安全的。
我依稀記得貓仙兒帶我跑路的那一次,半途中總會殺出莫名其妙的殺手。
但其實我也暫時沒什麼好的去處,現在凌晨四點,連回去的汽車都還未開班,再說那些追殺我的門派,肯定早就派人守住了這些能逃離的渠道。
趕路時,我已經碰到了兩撥帶有靈力的修士經過,從暗處觀察他們,這些修士有同樣的特點,每個人都面容冷厲,腰間和後背掛著武器。
我儘量避開和他們相撞,發現其實找偏僻的路走反而不安全,因為這些各門派的殺手們也跟我有同樣的想法,都想悄無聲息的趕路。
於是我乾脆又繞道了城中央,在燈火光明的馬路上走著。
此時路過了一輛跑夜車的計程車,我毫不猶豫的攔了下來。
起先我說出自己要去的地方時,那司機立馬搖頭嫌太遠不肯去,為了不拖延時間,我乾脆拿出戒刀用強硬手段威脅,計程車才肯載我離開。
途中,我警惕的注意著路上的所有細節,生怕有人會半路劫車。
好在那些追殺我的殺手們並沒有通天的本事,計程車順利的開出了陵讓縣。
用了大概三個小時,我才讓計程車停在自己家附近。
下車時,我從戒指裡拿出兩百塊錢遞給司機:
抱歉了,司機師傅,我並不是故意威脅你,實在是我有麻煩纏身。
說完,也不管那司機師傅有沒有聽明白,我直接下了車。
熟悉的街道上,我對安全的把握也好很多,確定沒有異樣後,我從進了小區回到了久違的家中。
開啟門,屋裡一股子灰塵氣,是許久沒人住過的味道。
看著空蕩蕩的屋子,我無比感傷。
沒了父母,如今連徐子宣都不在了。
我開啟了所有窗戶透透氣,隨後簡單的收拾了下,才掏出手機準備給劉凱打電話。
盯著手機螢幕,我忽然間想起了一個人。
於是趕忙翻找通訊錄,直接撥了過去。
電話接通響了三聲後,一名公鴨嗓的男人熱情的說道:
喲!黑貓少俠,你可算還記得咱們小店。
徐子宣失蹤,下落不明,根據武當山小師父的卜卦來看,她至少還在人間,而不是妖界。
茫茫人海,還無目的的尋找,根本不是辦法。
但有個地方卻是專門幫人調查線索的,就是九窖的線街!
我說道:
苗老闆,好久不見。
公鴨嗓男笑了笑:
確實是好久不見呢,你這手機時常都打不通,前兩天我就準備找你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