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我獨自站在祠堂門前。
我眯眼看了看祠堂,恨不得現在一腳就把門給踹開,揪出裡面的東西,還師父清淨。
但想著祠堂以後還需要村民們的照料,鬧僵了不好。
於是強忍著怒火,往村裡面大步走去。
宋大伯的家,上次跟徐有才一起處理青蓮棺材的時候,曾經有路過。
村子並不大,我記得清楚。
走到門口,我用力敲了敲門。
開門的應該是他老伴兒,一個同樣白髮蒼蒼的老婆婆。
這老婆婆眼神不太好,有些渾濁,扛著背杵著柺棍,弱不禁風的樣子感覺隨時都會倒下。
她吃力的打量打量了我,問道:
小夥子,你不是村裡人,找誰呀?
平時都是宋伯伯在村裡跑,從來沒見過他這弱孺老伴兒。
見到這一幕,我想發火也忍住了,說道:
我叫李曉,是徐有才的徒弟,來找宋伯伯問些事。
這老婆婆顯然不問村裡事,但卻認識徐有才。
一聽我是他徒弟,立馬就開心的笑了起來,客氣的邀請我進屋,說道:
徐仙師是個好人啊,你是他的徒弟,也肯定不差。
她表揚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,畢竟我本來是想過來興師問罪的。
老婆婆開心的杵著柺棍,一邊走一邊說道:
我家老宋最近病了,躺床上呢,我這就帶你去。
病了?
一進屋,就有股濃烈的草藥味兒襲鼻。
床上躺著一位頭髮雪白,臉色極差,冒了不少暗斑的老人,正是宋伯伯。
短短時間未見,他消瘦了很大一圈,已經皮包骨頭。
連嘴唇都沒了血色。
宋伯伯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,虛弱的睜開眼看了我一眼,說道:
你來了……
我走過去,皺眉問道:
祠堂出事,為什麼不通知我?
宋伯伯劇烈的咳嗽了幾聲,老婆婆滿臉心疼,連忙拿起桌上的藥。
他抬起已經皮包骨頭的手推開,對老婆婆說道:
你先出去,我跟他說幾句話。
老婆婆答應著離開。
宋伯伯隨後對我說道:
不是不告訴你,我沒有不承認你是徐仙師的徒弟,只是你個學生,能處理這些事兒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