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換一種說法,他只是想為楚龍出頭,而這件事情的真假他並不在意。
畢竟昨天楚龍雖然傷的不重,但聶九州狠狠的打了楚龍的臉,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事實。
他傷的的確不重,但面子卻幾乎是丟光了,要不然也不會寧願被弟子抬著走,也不願意自己走回去,不就是覺得丟人裝昏迷罷了。
只不過今天他為何會叫自己前來,而楚龍,也一副完全下不了地的模樣,聶九州屬實是有點奇怪的。
“宗主想問的是什麼?我和二師弟昨日在擂臺上切磋乃是眾人都看見了的,李長老也說了,二師弟之所以暈了過去是因為驚嚇所致,其實身體並無大礙。”
“我自認為所做之事合情合理合法,並沒有絲毫不妥當之處,就是不知道二師弟為何會因為此事來求宗主做主。”
“這擂臺上受傷是常事,況且……我也恪守切磋的要求,並未下狠手,二師弟只不過是受了些輕傷罷了,養幾日便好了,難不成二師弟是用玻璃做的,如此易碎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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聶九州一句連著一句將早就打好腹稿的話全一股腦的說出來。
“你胡說!我說的又可是擂臺上的事。”
二師弟氣的身子發抖。
“昨晚你趁著天黑擅闖我的屋子,給我套上麻袋打了我一頓,害我今日腿都斷了,不能下地行走,這事你居然不認?”
楚龍雙目猩紅,兩隻手死死抓住了輪椅的兩旁,青筋暴起,看起來十分氣憤,一副馬上就要從輪椅上跳起來打她的模樣。
聶九州聽到他說的話差點沒笑出聲,也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漢直接做了這等好事。
其實聶九州也想過直接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問題,但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太過麻煩,倘若這楚龍屋子裡有什麼宗主所設下的禁制,她有可能進不去是其一,若是還有回溯符,那到時候自己做的不就全都曝光了。
到頭來她可就真真是人證物證據在逃不了了。
“我昨晚一直好好呆在回雁峰呢,哪也沒去,請宗主明見,毆打二師弟之人絕不是我。”聶九州底氣十足的說,她這番模樣倒讓二師弟真真有些疑惑,難不成那天晚上打他的還真不是聶九州?
可不是聶九州又會是誰呢?這些日子他思來想去,自己也就得罪了聶九州一個。
他這等想法倘若是被玄天劍宗的弟子知道,怕是得笑掉大牙。
楚龍無時不刻都在得罪旁人,又怎會只得罪了聶九州一個,他只不過是覺得旁人都沒有這個膽子來報復他,所以才把嫌疑鎖定在聶九州身上罷了。
宗主看了看聶九洲,又看了看自己那不爭氣的私生子。心下長嘆一口氣,他就知道當初不該心軟,把楚龍放在那富商家養著,這下好了,養著養著可不就養成了一棵歪脖子樹。
楚龍自然是不會知道在他的好父親眼裡,自己原來是這樣一副模樣,他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,覺得自己是宗主的驕傲呢。
他之所以能如此自信,倒也不能全怪他,從小到大他都活在鮮花和掌聲裡。就算是自己動手撿了一團垃圾都能得到各種各樣的誇讚,他會被養歪這件事情,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。
“二師弟此言差矣,倘若那賊人是用麻布套了你的腦袋打的你,那你又是如何確定此人是我呢?”聶九州覺得此事頗有蹊蹺,雖說楚龍會怪她,她並不奇怪,但很有可能這罪魁禍首本就是想嫁禍給她的。
楚龍能夠如此篤定是她,說不定還有一些他並未言明的細節。
聶九州有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她的預感是對的,楚龍彷彿就是在等她問出這樣一番話,他的臉上就寫著你終於上鉤了幾個字。
“你看看這是什麼。”楚龍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了一個簪子。
這個簪子是聶九州平日裡最喜歡戴的,她向來不喜歡繁重的頭飾,經常便用一根簪子潦草應付。
跟聶九州熟識的人都知道,這根簪子幾乎是成為了她日常的必備用品。
不過這根簪子前幾日丟了,聶九州九洲也沒有在意,她的確有隨手亂放的習慣,再加上這簪子也說不上是多珍貴,只不過是因為她用著順手罷了。
只是沒想到她丟失的東西原來是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,在這兒等她呢。
他把簪子一拿出來,聶九州反倒安了心,下意識的去看宗主企圖在他的面部表情中找出什麼端倪來。
雖說這私生子不成器,但宗主對他頗為喜愛,說不定宗主就在他的房裡用了回溯符。